与清晨时的穿着相同,单一的黑色,紧致束身的夹克跟工装裤,只不过此刻柔顺的银发披肩,棒球帽在勾起的纤长食指上打转。
“就算是一个人住,收拾的也很整洁嘛。”贝尔摩德笑着说。
忱幸微微喘息着,没说话,只是与她一起笑。
“傻乐什么。”贝尔摩德白了他一眼,下巴朝茶几上努了努。
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以后别喝咖啡了,对身体不好。”她说。
忱幸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杯子里起伏的茶叶。
“我一颗一颗挑选出来,亲手泡的。”贝尔摩德说道。
忱幸便端起来,吹了吹,见不热,吨吨吨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贝尔摩德抚了抚额,在对面坐下的同时,无语道:“牛嚼牡丹。”
“渴了。”忱幸赧然道。
“谁让你跑那么急?”
“你看到了?”忱幸问。
贝尔摩德刚刚就在阳台,看着某个傻小子下了车就一溜小跑往上面来,此时闻言,只是哼了声,没接话。
“你怎么有空过来?”忱幸问道。
“直接聊正事?”贝尔摩德挑了下眉,不等忱幸说什么,她就开口道:“中午的时候,你开车去做什么了?”
“去了趟阿笠博士家。”忱幸知道当时在路上她也看到了自己,所以也不隐瞒,“后来被组织的人跟踪了。”
贝尔摩德早有猜测,也不惊讶,只是淡淡问是谁。
“库拉索。”忱幸说道。
“是那个女人。”贝尔摩德略一蹙眉,“应该是朗姆派她去的。”
“我还有什么可监视的吗?”忱幸问道。
贝尔摩德看了他一眼,“你是唯一一个被允许离开组织的人,当然会有人好奇。”
“可这不是有你帮忙吗?”
“话虽如此,但整个组织可不是我说了算。”贝尔摩德整个人朝沙发里陷了陷,透露出一丝慵懒,还有不易察觉的疲惫。
忱幸问道:“这件事,会对你不利吗?”
“那倒不会。”贝尔摩德说道:“朗姆那家伙,多疑自负,好奇心还重,不过你现在就是个普通卖咖啡的,他最多调查一段时间,慢慢就打消疑虑了。”
忱幸点点头,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一个叫安室透的人吗?”
“安室透?”贝尔摩德一愣。
忱幸只是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该是认识这个人,当下便将这黑皮小子在自己店里打工的事情说了。
贝尔摩德揉了揉眉心,修剪整齐的指甲光泽湿润,很是吸睛。
“他是组织的人,代号波本。”
“果然如此。”忱幸微微颔首。
在之前安室透身份不明的时候,他还好奇,偶尔还会自己瞎猜,但当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即便是之前众多猜测里最麻烦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平静以对。
就好像不在乎一样。
仔细想想,忱幸都觉得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