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时候就起身,把袖子一拂,“妇道人家,不可理喻。”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康飞无奈,还必须安抚老娘,就对四娘娘说:“老娘,你看看瞧,一点驯夫手段都没有,要我说,老头这个脾气,就是你惯出来的哩!”四娘娘被儿子说得破泣为笑,伸手就打了他两下,“臭孩子,尽浑说八道……”
康飞振振有词,“我可不是浑说八道,老娘我跟你说,这男人啊,他一辈子都是大男孩……”
搬出五百年后抖音上的本事,好不容易把四娘娘安抚住了,四娘娘也觉得这个架吵得未免莫名其妙,哼哼了两声,就把责任推到了儿子头上,“说起来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哪里有这样的口舌……”
“是是是,千错万错,全是儿子的错。”康飞觍着脸哄老娘开心,“要不,老娘你把胖迪打一顿,拿她撒撒气如何。”
旁边知书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四娘娘也忍不住,就使劲儿捶了儿子两下,“浑说八道,我打胖迪做什么,胖迪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去,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哩。”
把话题岔了过去,康飞赶紧吃饭,吃完了就拽着胖迪回了西厢房。
四娘娘忧心忡忡就回到东厢房,对丈夫说道:“儿子如今本事越来越大,我是担心得很,就怕他哪一天突然跟我说,和咱们家尘缘已尽,要霞举飞升……”
四爷看了妻子一眼,这时候就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搂在怀中,“我晓得你心中不快活,只是,儿子终究长大了,哪儿能天天在你跟前转悠。”
四娘娘被四爷一说,眼泪水顿时就下来了,把螓首往丈夫怀中一埋,抽泣着说:“我,我只是怕得紧。”
四爷拿下巴揉着妻子的脑袋,就长叹道:“唉!惟愿我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旁边的蜡烛烛花哔啵,把夫妇二人的影子剪在墙上……
这边康飞和胖迪回到房间,康飞拉住胖迪就盘问她,到底得了多少熵值,胖迪支支吾吾的就说,是挺多的,但是肯定不够干什么的。
胖迪这么一说,康飞未免就叹气,哎!看来这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还不够大。
不过再想想,他这才几天啊?哪怕是玩个阴阳师想全图鉴,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于是,心情又好了起来,看着胖迪一时间忍不住,就拽着胖迪要打她。
胖迪使劲儿拒绝,说天色还没晚呢,再说了,婆婆心里面不快活,万一一会儿过来,再说,奴还要整理相公你出门的衣裳杂物……把康飞说得没了兴致,就又叹气了,觉得今天叹的气足足够一年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康飞先去给老爸老妈请安,四娘娘虽然说昨夜被丈夫开导过,但是,看见儿子这时候说要走,一时间还是没忍住,抱住儿子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说,那可是佛山,那么远,又是自古流放的烟瘴之地,为娘怎么舍得……把康飞抱得紧紧的,一边哭,一边就使劲儿捶他。
康飞没办法,只能任由老娘捶打,毕竟这年月出门不便,可不是五百年后动车去一趟广东那么简单。
当下他就故意跟老娘开玩笑,说:“四娘娘,你应该跟四爷再努力努力,生个老二出来……”一句话把四娘娘说得噗嗤一声,鼻涕都吹了一个泡泡,一时间恨恨,忍不住,一把就揪住了康飞腰间的软肉,狠狠地转了几下,把康飞疼得哭爹喊娘的,感觉这玩意儿破防御,似乎觉得头上有无数的-1,-1,-1,-1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