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蚂蚱一声脆应,三步两步出了院门。
沙铫子里的汤水煮好,李桑柔放了几块冰糖进去,盛了两碗,递给马家姐妹。
蚂蚱很快回来,石王妃现在就得空儿。
李桑柔让蚂蚱套了辆车,蚂蚱赶车,李桑柔坐在车前,带着马家姐妹,往长沙王府过去。
车子停在长沙王府偏门,偏门口,早就有婆子等着了,李桑柔跳下车,冲婆子笑道:“府上有暖轿没有?”
“有有有!”婆子连声答应,看一眼相互扶着下车的马家姐妹,连着声儿吩咐:“快去抬三顶暖轿来。”
“两顶就行!”李桑柔急忙纠正,她可不坐什么暖轿。
暖轿抬过来的很快,李桑柔和婆子在前,后面跟着两顶暖轿,穿过半个园子,进了园子侧后的一座小校场。
石阿彩一身利落短打,迎在小校场入口,看到李桑柔,急忙快步迎上来。
“大当家。”离了七八步,石阿彩深曲膝见礼。
“不敢当。”李桑柔急忙长揖还了礼,指着后面两顶暖轿笑道:“她们两姐妹刚刚在乔先生那里动过刀,就用了暖轿,王妃见谅。”
“大当家客气了。那咱们进屋再说话吧,把暖轿抬进去。”石阿彩忙吩咐了句。
石阿彩和李桑柔并肩往小校场一排宽敞上房过去,笑道:“我让人去请南星了,她用兵打仗上头比我还强呢,她又最喜欢跟人讲排兵布阵的事儿。”
正说着话,杨南星也是一身利落短打,骑着马,从小校场另一条路上,一冲而进。
李桑柔扬眉看着纵马而来的杨南星。
叶家宗妇这身份,是有点儿委屈她了。
暖轿抬进屋,马家姐妹下来,迎着进屋的李桑柔三人,齐齐跪了下去。
“快起来!”石阿彩和杨南星紧前两步,一人一个,拉起马家姐妹。
“这么小啊。”杨南星拉着马二娘子,仔细看着她,感叹了句,“我以后再也不说我命苦了。”
“贱命之人。”马二娘子喃喃道。
“没有贱命,只有自以为贱命,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你们大当家说的。”杨南星推着马二娘子坐下,笑道。
“是,谢王妃。”马二娘子欠身。
“噢!我可不是王妃,哪,她是王妃,她是我大嫂,我是她小姑子!”杨南星笑起来。
“我姓石,石阿彩,她姓杨,杨南星。”石阿彩笑着介绍,“你们姐妹的事儿,大当家跟我说过,过往都已经是过往,咱们不再提。
“大当家说你们想学些行军打仗的规矩,让我跟南星跟你们说一说。
“能得大当家这份委托,我跟南星荣幸得很,行军打仗上,我和南星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把经过的,见过的,说一说而已,大娘子和二娘子不要嫌弃才好。”
“王妃太客气了。”马大娘子站起来,马二娘子急忙跟着站起来。
“快坐下,都是自己姐妹。”石阿彩忙按着马大娘子坐下。
“你们慢慢客气,我先走了,蚂蚱的大车等在外面。”李桑柔笑道:“她们两个伤口未愈,不能久坐,最好让她们半坐半躺,王妃和南星姑娘多担待了。”
“大当家放心,那今天就先不多说,挑两本入门的兵法,让她们回去先看看。”石阿彩忙笑道。
李桑柔笑应了,示意石阿彩等人不用送,出来上房,到小校场门口,和婆子一起,往偏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