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想折身回去的钱小煦一回身,跟一人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啊……”钱小煦被他石头般的身子愣是推在了地上。
“小煦?”
钱小煦前两日被那冯头追撵留下了后遗症,突听有人喊她的名字身子跟着一颤。
可抬头看见来人,不怕是不怕了,只有满脸的尴尬。
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沐声,那日被他们气的咬牙切齿打了苏成风一拳的秦沐声。
他靠前快拉起钱小煦,急色道:“这雨怕是不小,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话完秦沐声拉起她的手腕,趁着雨水再大之前,躲进了河边一处没人的乌篷船里。
……
“擦一下吧!”
高高的乌篷船下,秦沐声不顾自己身上打湿一片,先掏出怀里的帕子递给了钱小煦。
别说,今儿换了衣裳又走的急,这钱小煦不仅忘了拿点碎银子,帕子也未拿。
只好低眉接过:“多谢秦公子。”
秦沐声瞧着眼前水蓝薄纱宽袖裙,头上因未及笄左右扁髻上只落着散散珠花的姑娘,压着失落,勾着唇角道:“苏大公子,他可从未如此着急对一个姑娘过。”
钱小煦听着只抿嘴浅笑,将帕子还给他,垂目无声。
“我与你之前说的事,你别太在意了。我这人薄情的很,处过不少姑娘,倒是不如苏成风他那般专情,你嫁给他倒是好事。”
钱小煦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懵懵懂懂地瞧着他道:“公子为何薄情?难道找一位心上人过一生,不好吗?”
秦沐声打量着她这双大眼睛,直勾勾地道:“心上人,哪里那么容易寻吗?再说,就算找到了,怕也只能远远瞧着了。”
钱小煦倒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只道:“我知道,这叫爱而不得。说书先生说过的……”
“对,爱而不得,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秦沐声掩着眼中的失落接着问:“不过,你怎么一人在这儿?”
“我与苏小姐和有有一起来的,她们去寻画师画画像了,我晕船就没跟去。秦公子呢?来这里查案吗?”
“我今日歇着,约了老友在前面的酒庄吃酒,没想这突然起了大雨。说来也是有趣,怎么每次跟你在一起总是下大雨呢?这次还好些,还没变成落汤鸡。”
钱小煦跟着甜甜笑着,想来确实巧妙,怎么就每次还是急雨呢?
“这下雨不说,秦公子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你也能撞上?”
“我方才正回头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谁想你是往回走不是往前去,这才……对了,可是摔到哪儿了?”
钱小煦摆摆头,却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一藏。
“怎么?手伤到了?”问着,够过她藏起来的手一瞧,手心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