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歌虽是知道,但还是头次听女子跟他提,一时也有些羞于说出,只快些将她抱起,眼中也有些慌乱道:“先去客栈,别的我想想法子。”话完抱着弯弯寻了间客栈。
“公子抓药吗?”
客栈旁的药铺,南无歌推门而入,进门,见铺中是三十多岁的一对儿夫妻,妇人柜内先声招呼道。
“我……娘子她身子不展,我想着这里可有缓疼的药吗?”
铺中妇人见南无歌说的磕磕巴巴又微有羞怯,便笑问道:“是娘子来月事了对吧?若是住在客栈,便让他们给熬上红糖姜水暖着身子,那脚婆,火盆都热着些就能舒服很多。”
“好,不过……”
南无歌心想,那月事带可如何开口问呢?
妇人见他还挪步不走,眉间思量道:“公子可是想替娘子找月事带?我们这里也有,是我自己缝绣的,包了棉花艾草,女子用是极好的。”
南无歌低头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一两银子放了柜面上,尬色道:“那便劳您拿给我。”
妇人瞧着银子浅笑道:“大男人买这个害羞是常事,一条二十文,若是不便清洗,那一天四条也就足够了,我这里也就只剩五条了,就都给你吧,一百文。”
铺子男子一旁拿过银子,递上找他的铜板,笑道:“公子可真是疼娘子。我开业两年了,男子来给娘子买这个的你算第三个。”
南无歌羞笑着接过铜板,拿着夫人给装好的月事带,匆匆回了客栈里。
……
进屋,就听见弯弯疼的在床上直“嗯嗯……”。
“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找小二给你熬红糖姜水。”
说着南无歌将那月事带放到她手边,都快奔下楼,抓了小二塞了铜板,一会儿红糖姜水,热水,火盆都给送到了楼上。
“这红糖姜水是我问的药铺掌柜,说喝了就不疼了,来,我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
弯弯以前可从未月事疼过的经历,只听过旁人提起过红糖姜水,倒是没想到如今自己也要靠这个暖身子。
眼下疼的她只想着快些喝了止住这难捱的疼,抬手接过碗,几口喝了。
“好些了吗?”南无歌见她深簇的眉间微微舒展了一些,便问道。
“嗯。”
“那床里的衣裳给我吧!”
南无歌瞧她已经将衣裳换下来了,想着沾了血的放在枕旁怕是不合适。
弯弯回身瞧一眼,“放这里就好。”话完,想着自己现在衣不遮体,与他躺在一起实在别扭,便轻声问道:“还有……你今晚可以去别的房间睡吗?”
南无歌倒是以为她怕月事惹了他烦,回身脱了大氅道:“我得守着你,夜里要是有不舒服,我随时起来给你找小二熬姜汤给你喝。而且,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话完,灭了烛灯。
回身钻进被子,不觉别扭的轻手搂紧她道:“那日跟张兄喝酒,说起与顾青宁那晚的事,他的一句话让我觉得那晚好似有些不对劲。你想,我南无歌一个喝酒从不忘事的人,怎会偏偏那次喝的也不多,但就是不记得跟她的事儿了呢?
弯弯眼珠一转:“难不成,你怀疑顾青宁?”
南无歌沉了一气道:“嗯。本来我想自己去查,可这些日子正要忙镖局的事儿,苍书还要顾那些铺子。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你拆完这单亲事,帮我去查查这件事。若是她顾青宁真的动了手脚,那,就不能怪我无情了。”
怀里的弯弯没有说话,毕竟这件事伤她太重,若是查出有事还好,若是无事,就是两人情到深处,她这心还能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