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南无歌气吼一声,推了挡在身前的小厮,就大步进了正房里。
……
房中的弯弯听见他的声音,缓缓坐起了身。
南无歌进门盯着她踱步还未到床前,就听弯弯冷冷道:“你还来作何?”
“给你送镯子。”冷声说着,南无歌床边一坐,掏出怀里软布包着的玉镯,抓过她的手就将镯子给她戴上了。
弯弯不敢瞧他,只低头又摘了扔在了一旁,别过脸去冷语道:“我已经情定张公子,往后还请南小爷不要再如此了。”
南无歌不接话,只继续冷声道:“还有这坠子。”
说着将怀里的坠子也掏出小心放在了镯子旁,瞧了她一眼,起身道:“这是送你的,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话音刚落,就听见仓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外头回来的张云阳听守院小厮说南无歌闯进来了,急忙奔了进来。
进屋见南无歌正立在床边,嗔色道:“南公子此举,怕是不合适吧?”
南无歌慢慢回过神扫他一眼,一语未言,满脸淡漠踱步走了。
……
弯弯垂目瞧着那被上的镯子坠子,悄声抓着塞到了枕下。
“都拿进来吧!”
张云阳吩咐一句,小厮门外提着包袱进屋放在了桌上。
“我去给你买了几身衣裳,还有首饰。”
就见张云阳边说着边靠前来,从怀中拿出一只扁平长木盒递到了自己眼前,道:“最重要的是这个,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弯弯开盒子的手一顿,瞧着张云阳满目疑惑,“张公子我们……”
“你先打开瞧瞧。”张云阳只笑笑接着道。
弯弯缓缓垂目,眉眼间为难片刻,轻手开了盒子,见里面是一支合欢结的细雕白玉簪。
弯弯沉思片刻,抬眸瞧他,道:“张公子,我们只是做戏,倒不用如此。”
张云阳床边坐下,柔声道:“你治好了我这十几年的手疾,我自当认真跟你做好这场戏,莫要被旁人寻出破绽。”
弯弯微扯扯嘴角,未再说话。
……
三日后,众人准备出发去往平山围场。
晨早,弯弯一身碧蓝绣缎袄裤,双髻发上别了一对同色珠花。
刚装扮好,外头已经搬到东厢房的张云阳敲门进来了,见弯弯穿着前两日自己给她挑的衣裳,戴了他买的发饰,一时嘴角难掩笑意,步前道:“若不是你非要在南府还用丫鬟的身份做事,我倒是想给你买几身平时穿的衣裳。”
“我如何也不能忘了我来南府要做的正事儿,若是扮成主子,去哪儿都有人盯着,那可不成。”
屋里两人用过早饭,外头南无歌来传话准备出发,两人带着萱意和小厮去了大门前。
顾青宁和蔡婆红疏早就来了门前,瞧着远处过来的弯弯和张云阳,顾青宁眉头一挑。
“蔡婆,你为何非要带那东西?这俩人看着极好,说不定早就躺一起了。”
这蔡婆眯眼瞧着俩人目中狡黠,道:“小夫人,老身方才不是说了嘛,之前我们都想差了,这丫头心气高,她要的是当这张公子这般的人物做正房娘子,所以即便这小爷中意她,接近他护着她,她也不会将身子给他委身做妾的。不过就怕这张公子跟她处上几日不中意了,身子还清白着,那小爷怕是又会缠上去。所以,不管他们这两日到底躺没躺过,我们也得成全他们一回,莫存侥幸才是。”
“说的在理,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