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未曾见过。弯弯瞧他目色冷淡的瞧着自己,一歪头快走了。
一旁的苍书走到满面焦心的南无歌跟前递上书信,南无歌展信一瞧,是自己爹爹的笔迹,信上言:“邀正行镖局张大公子张云阳入府小住,兼理镖局一事。张公子擅文武,喜净,定要好生招待。”
南无歌看过书信,赶紧收了眼中的儿女情长,谦身恭敬道:“张公子,在下南无歌,请随我移步堂中说话吧!”
……
仁正堂里,丫头端茶上来。
南无歌便浅笑招呼道:“张公子喝茶。”
就见这张云阳抬手接过身后丫鬟递上的湿帕,反反复复擦过手,才肯端了那茶盏。
南无歌瞧着他这般异于常人不禁眉间微簇,贵家小爷他见多了,但这般讲究的还是头次遇到,爹爹心中所言的喜净,看来说的就是这事儿。
张云阳端茶入口,落杯正色道:“南公子方才也应看出来了,我与旁人颇为不同,在南府的一月,还请南公子多多包涵才是。”
南无歌爽朗一笑,“公子多虑。张公子能来南府自当是南府荣幸,倒是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多多担待。舟车劳顿,见公子也微有倦色,就让苍书先带公子入客院稍坐歇息。晚宴之时,再行邀请。”
“好。”
话完,苍书引着张云阳外头去了。
……
“这花看来应该是好养的。”
方才已经快要步到秋月院门前的弯弯突然想起自己那盆水仙花还在南无歌房里,心想此时他也不在便速速返回去抱了出来。
没了花笼,弯弯小心抱着,边瞧着那花朵依旧娇艳,边忍不住嘟囔。
“啊…嘶……”
又是拐弯处,弯弯只觉自己额头又是一阵生疼,又撞到了人。
今儿这是怎么了?
弯弯心里怨气十足,一睁眼,眼前竟然又是那个满脸冷淡,倒霉催的公子。
“你怎么今日是跟我过不去了?”弯弯气说着一低头,就见那水仙花被如此一撞,花瓣都残了,花粉还沾在了这公子那月白缎袍上。
方才好好地花变的如此,弯弯随口嘟囔道:“这花都被你撞坏了。”
张云阳凝眉缓缓低头瞧瞧自己的衣裳,刚要快口,便见弯弯熟视无睹般就要走。
快抬手一拦,道:“南府的丫鬟都如此没有规矩吗?弄脏了贵客的衣裳什么话没有就想走?”
苍书一旁见张云阳怕是想为难弯弯,赶紧恭敬道:“张公子,府上有专给客人预备的衣裳,小的这就带您去。”
张云阳只瞧着弯弯道:“衣裳我多着呢,就是瞧这丫头说话如此咄咄逼人,不教训下是不行了。”说着抬手指着那沾了花粉的衣裳道:“这衣裳……你给我洗干净了,半点花粉的痕迹都不能有。”
弯弯斜他一眼,爽快应道:“好,公子先回,我放下花就过去。”
……
“我今天这是什么倒霉日子。”
回秋月院放下水仙花,弯弯碎语着来了客院里,一进去就见正房门房前两个丫头在铺毡毯,还有小厮在打扫庭院。
到了正房前,门前两个小丫头抬手恭迎,弯弯微微谦身进了屋。
就见那张公子已经换下了衣裳,正在擦着一把长剑。
“公子,我来拿衣裳。”
弯弯话音一落,就觉眼前剑影飞起,一晃眼,那削铁如泥的长剑就直指在了自己眼前,吓的她一时屏气瞪大了铜铃眼。
张云阳见她吓傻了,心里微微得意,道:“我还是头次遇见你这般无礼的丫头,南府的主子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说完才缓缓收了剑。
只是他不想,弯弯脑中仅存的一根理智线被他如此一吓,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