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安静下来,突听里面南无歌大喊:“快快快,喊唐大夫来了……快去……”
门外的丫头小厮被里面南无歌这一喊,惊魂一跳,门前小厮,扭头狂奔去请了唐远都来。
“唐大夫,她身子好烫!”
南无歌瞧见奔进门的唐远都,像个无措的孩童般,追上去说着。
“预料到了。”
说着掏出药盒,眉间深簇:“公子,这是老夫的最后两粒保命丸,现在唯一能保这姑娘命的只有它了,但是……从未有人用量如此大,这两粒下去,人要么破血生,要么血旺死。小爷,您拿个主意吧!”
“破血生?血旺死?”
南无歌颤手接过那两粒拇指肚大小的药丸,眼泪顺着眼角就淌了下来,听他字句笃定道:“我要她活着。”
后头余水端来白水。
屋里气氛一度压抑到唐远都都觉得揪心,虽然看过太多生与死,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番悲叹。
喂了药丸,唐远都低声道:“小爷,剩下的就看姑娘自己了。”
话完带着余水出去合了门。
……
在佛堂念经的于氏,听见外头小容脚步匆匆的来去了几次。
这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回身唤道:“小容。”
“夫人”小容推门进来。
“外头怎么了?”
“夫人,听说……唐大夫又被小爷唤去房里了,那姑娘……可能要不行了。”小容低眉说着,清瘦的脸上也跟着忧愁了几分。
于氏没有吱声,只回头望着堂中供奉的观世音菩萨,握着佛珠,闭目继续默念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救救那位小姑娘吧,也救救我的儿吧!”
平静的屋外突然惊雷一声,闪电无数,大白天,突的眼前就暗了下来,一阵急雨顺檐而下,秋雨声里,有心人默念佛经,动心人泪流念你无事,这一日尤为漫长,漫长到白昼如黑夜,漫长到足以过了无数经年。
“水…”半夜迷迷糊糊的还坐在地上的南无歌,突然耳边听到了什么。
“水……”再一遍,确定是弯弯的声音,南无歌倏然惊站起身,头晕目眩去端来白水。
“水来了水来了…”
南无歌脸上木讷,他慌到已经不知这眼前到底是不是在梦中了。
轻手喂下,眼睛不敢眨动半下,瞧她一口口喝下,听她轻咳了两声。
会是梦吗?南无歌空出一只手,在自己脸颊重重的拧了一下。
好疼!好疼!不是梦,她醒了!
南无歌慌忙放了杯子,眼中乱如游丝,凑到她眼前急唤道:“弯弯……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是我,南无歌。”
就见浅浅烛灯畔,弯弯眼睛试探着慢慢张开了一条细细地缝隙,费力的瞧向身旁的他,有了血色的嘴角渐渐勾出一片弯月。
她真的醒了,她活了!
南无歌一时心喜到无法言语,只觉一阵悸动窜到唇间,半字没有,低身就朝她软糯双唇放肆的亲了上去。
“嗯……”
一时被吓到的弯弯,嗯声想推开他,没想手刚落到他肩上,就被他的指尖缠住了,她此时弱弱的身子哪有半分力气,只能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