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我就是一个平常凡人,八卦之事我也是很愿听的。”
南无歌喉头一紧,脸上掠过一丝青涩为难。
冯余清瞧出一二,浅笑道:
“不为难南公子了,喝茶。”
…………
“你们方才说这透雪膏多少银子?”
“二百文……”
泡澡出来的两人,被请到隔壁屋中抹上透雪膏,小丫头们左右给揉肩捶腿,闲说中说起这透雪膏的价钱,弯弯觉自己听错了慌问道。
“二?二百文?这一会儿就擦掉了就二百文,一会儿你们不会还有别的要给我擦吧?我不要了不擦了。”
门外秋然进来,靠前道:“姑娘,南公子都安排妥了,而且他是店里的老主顾了,花费起来比旁人还要少些。”
弯弯心想还能少哪里去,这分明是家黑店呀,这透雪膏满大街都是,谁家要如此贵,难不成他们家的抹了就能幻化成仙了?
但眼下也无法冲出门,只能任由她们了。
梳妆完,小丫头们领着往前挪了一个屋,开门就见,一个裁缝师傅在那里做活儿,屋里几列衣架,展着二三十件衣裳。
秋然先语:
“姑娘,虽然我们这里比不上那有名的‘花间佳人’衣裳铺,但是我们这的老师傅手艺也是极好的。”
弯弯四处看着,想着,这里面总有便宜些的吧?
那秋然瞧出了弯弯的心思,拿了一件道:“这件淡紫的齐胸襦裙姑娘瞧着如何?虽说这衣裳几件抵不了姑娘那一件金贵,但是平常穿也是不错的。”
价不高,又好看,当然好。
换上衣裳,秋然引着弯弯来到铜镜前,觉那发髻上缺点什么,随差人取来一对珠花流苏步摇别于发前两侧。
“姑娘瞧瞧,可是满意?”
方才只顾想着那透花膏贵了,并未细瞧自己面容的弯弯,望着镜前的自己不禁愣了神。
肤如凝脂,眉浓唇娇,这般花容月貌何曾差过旁人?
小草身后也换好衣裳过来,瞧着弯弯惊道:“掌柜的,我都被你美到了,果然银子没有没花的,这发髻、头饰,简直太适合你了。”
“你也快来照照,你可是比我还好看。”
收拾完,秋然带着俩人来了正堂。
“南公子,两位姑娘伺候好了。”
那冯余清快起身去瞧堂前两人,一眼便瞧见那长发及腰,步摇垂颈,眼中灵动的如玉珠般的弯弯。
再看那南公子,眼里已无他物,步前柔声道:“这是冯掌柜,招呼一声我们便走。”
弯弯小草快些招呼,“冯掌柜。”
“两位姑娘好,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担待呀!”
说着话,几人步到门外,瞧他们上了马车,走远。
冯余清不禁一阵感叹:
“这人呀,中不中意嘴上说了不算,都在这眼里了,那柔情蜜意的,骗不得人的。”
乐呵呵的扭头进门,秋然和方才几个小丫头后边快步挤到门口瞧着,问:“掌柜的,这俩姑娘跟南公子是何关系?她们可跟平日来咱们‘梳坊’的大小姐们不一样,精打细算的,倒是很会过日子。”
“去去去,忙你们的去,莫要胡问。”
“那你方才自己还在那儿嘟囔呢,倒不许我们说了。”
几人见打听不出什么悻悻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