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杨慕的时候,狱卒长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倒是让涂北山松了一口气,免得节外生枝。
涂北山的就范,让吴子竹大失所望!他没想到能打败洛阳君的人物,竟然就这么屈服了!
只见吴子竹颤巍巍站起来,显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却是猛然一拳打向旁边的墙壁:“妈的!一群孬种!大丈夫在世岂能受这种屈辱!”
吴子竹旁边的一名三十岁模样的男子,连忙拉着吴子竹想要蹲下,急声低喊着:“城主,您快别吱声了!”
吴子竹却是出乎意料的十分倔强,将那人一推,气愤道:“我以前灭南蛮的时候,还是一个百夫长,队伍被蛮夷几百人包围住,围绕山林打了一夜的遭遇战,还不是照样活了下来!”
“今日怎可受鼠辈之辱!”
狱卒长凑到吴子竹面前,细细打量着他,然后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若不是怕留着你对元帅有用,我已经将你打死了!”
“大人,他不懂事,老糊涂了,我来帮他捆上!”
先前拉着吴子竹蹲下的人,对着这名狱卒长点头哈腰,双手从狱卒手中接过绳子,开始套在吴子竹身上。
“城主,您别动,我给您绑松一点。”
吴子竹大怒,拼命反抗,由于身体多处受了伤,根本弄不过那人。
“马将军!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还有没有军人的血性了!”吴子竹大声斥责着。
“是是是,您别生气。“马将军虽然口头这么说着,不过手头的活儿却没有停下来。
“大人你老捆我吧。”
马将军把吴子竹捆起来后,又对着狱卒说着。
狱卒冷漠的将他捆起来,从了他的心愿。
“糊涂啊!马将军你糊涂啊!军人的骨气和脊梁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被束缚在地上的吴子竹十分痛心喊着,竟不自觉流下一滴老泪,回忆起了当年血战沙场的风华!
狱卒长见所有人都被捆起来后,又检查了一下铁链,见完好无误,便在上面上了锁,留下人员看守,离开了。
待人走后,刚才那名马将军才苦笑一声,由于被束缚起来,只得费力蠕动到吴子竹旁:“城主,属下刚才是迫不得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的身体真的已经扛不住了!”
吴子竹也只这跟随自己多年的马将军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又听见他说留得青山在,只得叹息一声:“还有什么希望呢!在这里苟活,徒增笑耳罢了!”
“你的属下都比你想得透彻,大丈夫在世,连这么挫折都受不了,便妄活一世!”
涂北山说着,见狱卒都已经撤到通道口了,便用力一挣,身上的绳子就自动脱落了。
“小慕,你没事吧?”涂北山蹲到杨慕面前,一边帮杨慕解着绳子,一边关心问道。
“我没事。”杨慕摇了摇头。
涂北山却瞥见杨慕细嫩雪白的柔手,被绳子紧勒着,留下了一道红红的痕迹,让涂北山心疼不已。
“你虽然武功高强,但又能逃得出去吗?吴子竹见涂北山站了起来,嘲讽着自己,不由回驳着。
“并不能!”涂北山实话实说着,他一路被押进来,看到这里少说也有两万人马,就算师傅师叔们都在这里,恐怕也是插翅难逃。
吴子竹绝望笑着:“先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就算能,城池都已经覆灭了,想要东山再起来报仇,比登天还难!”
“仅存的兴林城怕是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估计也是难逃厄运!”
“这可未必!”涂北山低声道:“我是单独被抓进来的,项城可是还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