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没有回答，两个人停顿了大约30秒钟的时间，片刻过后，然后林远自己默默的起身站了起来，他回到大家身边，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顾飞站在屋子里面静静地旁观所有一切事物的变化。

他虽然是研究所的人，虽然也参与对抗潘多拉还有黑瞳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但是既然他站在这里，那么领导者就是爱丽丝未来的接班人也就是林远。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首先必须以林远作为第一位，也就是说他得首先尊重他的想法与选择，如果他选择让胡蝶走向黑瞳的那边，那顾飞自然也没有动用武力来改变这一切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稍稍伸出手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然后很礼貌地微笑地和黑瞳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林远也选择让胡蝶走他自己想走的路，那我们也就很简单了，接下来她是生是死也就与我们研究所无关。不过我稍稍有一个问题，还是想问你，你手里的这个药，是需要她付出什么样东西为代价的吗？”

黑瞳见林远离开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似乎他所有的兴趣都是为林远而存在的一般，看见他走了之后，他也就觉得这个游戏并没有那么好玩了，应付顾飞等人上就显得稍微敷衍了一些。

“任何东西当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自然也会从她身上拿点什么。你们也知道，我收集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为了对抗主神，既然如此，我想要什么不就很明确了吗？难道还需要单独的拿出来问？”黑瞳稍稍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顾飞听到这里多少就有些理解了，根据黑瞳以往的性情，既然他给予什么，自然要同拿走一些东西，就像他给予袁拉姨的女儿二十年的寿命一般，也需要袁阿姨付出来的寿命来偿还。

如果说胡蝶吃这个药失去的是痛苦的记忆和能力的话，那黑瞳想要的不就是胡蝶的快乐吗？

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代价了吧？

想到这里，顾飞稍稍怜悯地看了一眼胡蝶，然后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好了，反正她也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