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半信半疑地打开电脑,点开自己的邮箱,还真的有一个匿名账号发给她的文件。
她内心七上八下,有点忐忑,害怕看到无法接受的画面,情急之下,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有我的邮箱?你是黑客吗?还是警方的人?”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轻笑,“胡蝶小姐,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吧,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眼前即将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符合你内心的期待。”
“我内心的期待?我期待的是?”她被这个问题弄晕了,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胡蝶只能点开那个视频,或者说,她不由自主地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的画面看上去很不清晰,就像是有人把摄像头装在隐蔽的地方,拍摄的画面摇摇晃晃的,很模糊不清的老照片质感。
门外,有人的声音。
“咱们老大的身体到底什么时候恢复啊,他命令我们把剩下的那些新药一点点加在他的食物里面,说这样能让他的身体好得快一点,一开始是挺好的,骨头愈合得也快,后来不知怎么的,他每天发疯一样地命令我们,搞得鸡犬不宁,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
“你是想跑路啊?把老大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旁边的那人猛烈地训斥他的想法,让他不要擅自行动。
“我知道这样不好,那有什么办法啊,你说,老大都变成这样了,一开始说跟着他有肉吃,现在呢,肉到哪里去了?老大现在是警方全国悬赏的通缉犯啊,你说我们跟着他有前途吗?”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出来的话字字珠玑。
对方沉默了很久,似乎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们得为咱们兄弟们着想,不能任性妄为。”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要不,我们举报他吧,把他在这里的线索卖给消息贩子,拿到一笔钱,然后跑路,你觉得怎样?”他言语之间带着商量的味道。
对方听了听,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观点,但也没有点头答应下来。
“我们说到底也是从犯,如果被警察抓到的话,可能也得蹲上一两年的狱,如果告诉消息贩子的话,我们活动的线索同样很容易被暴露。”他思考问题还是很细致的。
“那怎么办啊?说到底还是要被抓住的啊,警方是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们的,你说对不?现在还怕什么被抓住的事,不都是早晚得事吗?”他说话的时候,一股北方的大渣子味,口音很重,特别搞笑。
“说得对,被抓不过是早晚得事,不如我们直接把那倒霉鬼暴打一顿,直接带到派出所自首好了,咱们也能的得个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