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事情变得复杂了，如果你说的是对的话，现在的事态发展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你说对吗，顾飞？”林远稍微说了几句。

他发现顾飞明显并不想说得太过深入，大概是害怕林远在即将继承爱丽丝位置的这个关卡上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意外吧。

又或许，这件事是连顾飞本人都无法思考清楚的事情。

“零界之门的打开，对暗黑者来说就像是开启了一个方便之门，他们随时可以从那个世界来到人类的梦境世界，这为他们入侵和污染人类提供了很大的便利。爱丽丝一直希望有生之年能逆转零界之门的开关，可惜，对她来说，只可能是一个奢望了。”顾飞微微摇头，似乎对这件事有些感叹一般。

林远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寻的味道，为何顾飞的言语里面，爱丽丝似乎显得那么羸弱不堪的样子，难道说，爱丽丝真的快离开他们了吗。

“爱丽丝没事吧？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她现在的情况，难道有难言之隐吗？”林远皱着眉头看着他，很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顾飞知道林远的心思，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他不能代替爱丽丝和林远交代自己的后事，所以很遗憾的，他只能保持沉默。

“对不起，有些事情还还是得靠爱丽丝自己来和你说清楚，我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很抱歉。”顾飞很礼貌性地回绝了林远的问询。

他默默注视着对方很久，但最后还是没有强求对方。

“罢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说再多也没有意义，爱丽丝的是死是活，现在确实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呢，虽然说她的过去可能曾经和我又关系，只不过，我们又不是从小长大的，要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相信一个人，怕不是开玩笑嘛，想让一个人相信自己，至少要拿出一点诚意出来的。”林远完全没有被爱丽丝之前的三言两语迷惑。

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底零界之门之所以会开启不就是和爱丽丝作死一定要培养什么实验体的缘故吗，现在好了，实验体都成了自己的叛徒。

现在她的这个普罗米修斯计划，基本上也是错漏百出，谁也不知道这玩意搞出来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

林远其实一直很怀疑爱丽丝制作出这些实验体的目的，她确实一开始就是为了培养能承受自己力量的实验体出现的。

至于那些人的死活，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如果在意的话，三月和白雪会那么痛苦吗，小雨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无情无性的样子。

一切都是有因果的，这些因果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算了，反正每个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无论是黑瞳也好，爱丽丝也好，都没有例外的，都是一场梦啊。”

他们站爱警察局门前，对着渐渐炙热的烈日一言不合。

他们很快等到了南方出来，一整天的时间，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南方等人并不知道那天在实验室地下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