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飞的神色如常，还补充了一句解释道，“长期在体内注射灵质的话，确实有可能会导致人体的外貌发生巨大的变化。不过这种程度的变化，和进入叠合形态的超能力者来说，还算不上恐怖。”

他的目光落到林远身上露出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

林远动了一动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个顾飞的这个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真是莫名其妙的。

“感情你们是在打暗号呢，反正我是听不懂的。”他无奈地摇摇头。

随后黑瞳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造型有什么好可怕的，不说是暗黑者，大部分暗黑者维持在外的人类的肉身形态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假象而已。你以为我和小白兔在你面前呈现的样子，就是我们的真面目吗？又或者，你和三月？你觉得三月真的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洁白无瑕吗？任何成为暗黑者的人，都无法称呼自己是圣洁的。”

他握着权杖的手似乎旋转了一下，林远看着他，却没有急着反驳他，而是选择了沉默。

他不了解暗黑者，也不了解超能力者群体，他说到底就是一个刚刚觉醒能力的小萌新，关于一些科普都还要靠就身边的人来指点呢，他可不想和黑瞳辩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镜子里面，他们进入了一个类似地下监牢的地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人被关押在一个地方。

胡教授似乎在抱怨着什么，他的眼神狂热，狂热的同时带着熬夜无数天之后漆黑的黑眼圈，以及布满血丝的眼白。

“主上大人，最近一段时间您供给的实验体越来越少，我们再底下矿井提取的质料很快不够我们使用了，外头运输进来的实验体，除了进行实验要使用之外，其他用途也要消耗不少，您要不和您的手下提一提，能不能增加一些实验体的供应，您看这件事？”他一边弯着腰笑眯眯地在旁边搓着手，似乎在和猩红男子进行谈判。

他在场的时候，其余二位暗黑者都没有说话，好像默认他是他们三人当中的队长。

“你倒是贪得无厌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在实验新药，想着能不能最后做出一款实现你长生的药物吧？供给你实验体本来就那几个，你还偷偷克扣一部分质料下来，作为你的实验体。你这倒是一点都不节约啊。”king说话的样子也带着讽刺的味道。

他一直背着手，就像是站在高处巡视下属工作进度的老板一般，他是不会和胡教授一般见识的。

因为制作药物的带头人是他，如果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那就对了，至于其他的，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讨论意义。

“是，是，您训斥得对，确实我的过失，我承认。”他一直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样子，让king高傲的性子受到了满足。

他一高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送几个实验体过来。

胡教授在和king等人打交道的时候，很显然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如何利用人类的巧智从他人身上获得利益，满足自己的需求。

“最近一段时间，我听fools说，你开始懈怠了，要你制作出更多的药物，你却把时间花在你对新药的研究上，那么着急做出让你满意的药啊，是不是想等做出来了，实验出成绩了，就能尽快摆脱我们啊？”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挑眉，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仿佛只要对方说了一句，是的，他就可以把他打入地狱一般。

胡教授有点慌乱了，连忙摇头摆手地说道，“没有没有，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更不敢有这样的歪心思啊？”

king冷冷一笑，仿佛对方说的就是一个笑话一般。

“说得倒是好听。不过也无所谓啦，就算你有一天背叛了我，我也有办法让整个工厂继续维持下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早就已经培养了你的身边的这个徒弟，让他偷偷学习你的技艺，让他来替代你的位置，也完全可以让我们的计划继续做下去。”他冷笑着说道。

胡教授彻底呆立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居然那么快就要抛弃他来，他以为自己的技术是可以威胁对方让他留下来的资本。

现在这个资本也没有了。

心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