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猛的打开,里面踏出一具干尸,浑身长满泛紫的黑毛,布满血丝的眼睛普通人看一眼便要怨气冲上天灵疯掉,身上红光缭绕,散发着冲天怨气。
李易严阵以待,飞剑悬浮在身前,手中还凝聚着风刃,他摸不清楚此诡底细前并没有率先出手,之前的一番交锋,感受到这黑棺恐怕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强诡物,甚至比那树诡都要厉害几倍不止,由不得他不小心。
干尸双眼暴突,五官扭曲得如同车祸现场的脸看不出表情,转过头,它看向一旁重新悬浮起来的红嫁衣,沙哑道:
“你刚才是在命令我?”
冰寒的气息束缚,红嫁衣此刻连动都动不了,尖细的声音带着惊恐道:“厉……厉棺大人,小诡失言,但绝无此意,饶我一次,饶我一次吧……”
“桀桀……你实力大损,留着也是累赘,不如正好成全了我,让我施展秘法给你报仇。”
冰冷气息无情收紧,红嫁衣顿时惨叫着被挤成一团血红色的圆球。
李易见状,如何还不懂干尸之意,暗道诡物之流果然反复无常,狠毒无比,竟是要吞噬同类增强己身。
他立刻挥手扔出蓄力已久的风刃,然而干尸的动作迅速无比,青色风团已经如流星般飞来的瞬间,它张嘴一吸,及时将血红圆珠吸入腹中,也不躲避,生生受了这一团爆裂的青光。
足矣开山裂石的暴动风刃炸开,它却只是被击得僵硬的后退两步,伸手拍了拍胸膛,它向李易咧嘴一笑。
刚刚吞下了嫁衣诡,此刻阴力足够它狠狠挥霍的了。
“恩?那是……”
看着毫发无损的干尸,李易突然心中一凛。
他敏锐的感知隐隐察觉到,这行尸体内有股恐怖的力量正在滋长。
咯吱咯吱––
干瘪的身躯如同充气般被胀起,变得肌肉虬结健壮无比,两条手臂更是粗如水桶,且不断增长到及膝的位置,加上利爪简直快碰到地面。
体型变化,此刻它浑身充斥着危险暴虐的气息。
“嘿嘿嘿……逼出我的真身,你真的罪该万死。”
黑色血管如同小蛇粗壮的大腿狠狠踩下地面,黄泥飞溅,暴君一般的身体直奔李易而来。
“该死的是你!”
李易无半分恐慌与畏惧,反而有股躁动的跃跃欲试在心底蔓延,血液仿佛燃烧了起来般灼热的涌入心脏,再流向全身,兴奋的战栗使他手都有些抖了起来。
吼!
行尸锋利的黑色弯爪撕裂空气,扯出尖啸朝他横扫。
李易身形一矮躲了过去,悬浮的飞剑剑柄被膝盖顶了下,带着爆鸣直刺行尸腹部。
叮!
锋利的飞剑如同碰到块顽石般,刺出了浅浅白痕,连皮肉都未曾斩开,看到此幕李易皱眉,这行尸施展秘法之后速度极快,比上自己的清风无痕也只慢几丝,而且力量暴涨,特别是身体坚硬程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之前行尸还被他斩了根手指,虽然也不容易,但肯定不似这般只划出一道小痕。
要知道,这可是增强过了的御剑术啊,虽然没有带上胸中那股剑气,也要比以前强上很多了。
李易暗道不能硬碰,手指弹出道白色匹练,剑气肆虐,身形飘忽,清风无痕全力运转,时而如大鹏展翅直入空中,时而腾挪转换残影重重,一时间行尸不但没碰到他半分,还不停的被他风筝得满身伤痕。
“啊啊!”
行尸气的七窍生烟,身上紫黑毛发竖起,却奈何不得李易。
突的,它转头看向旁边轻松写意的徐青冥。
此刻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泡了壶茶,坐在堂口旁边的摇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抬起紫砂杯,轻轻呷上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好不快活。
行尸顿时暴怒,感觉自己被人当猴子般般围观看戏,对于吃人吃惯了的它简直是奇耻大辱,合身就朝他扑过去。
“你别……”
听着身后李易的惊呼,它心中得意,恶狠狠想着准备先断那可恶老头儿的一只手,再挟持着他当挡箭牌,好让李易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