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的故事讲了八十分钟,而我的只有四十分钟罢了。”
张怀满无比精准地说道,还不忘加一句,“哎,局长好厉害,讲得比我好。”
陈铭大笑起来,拍了拍左边张医师的肩旁:“张兄太谦虚了。”
等笑声消沉下去之后,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免面面相觑起来。
“该谁了?”
乔姗眨着大眼睛问道。
还没等视线正确地移到谢齐林身上,这位学者就承认了:“我。”
“你可以再准备一会。”陈铭看出谢齐林有些太过紧张,便好心说道。
他慢慢地摇摇头。
“不,我现在就可以讲。”
“但你的声音有些发抖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大家纷纷建议他先缓一会,喝点什么热的东西,再量个体温,以防是感冒。
还说让乔姗女士先讲也是可以的,这顺序并不是什么硬性规定。
“我真的没事。”
谢齐林一再地坚持,“顺序就是顺序啊,最好还是不要打乱它。”
“那行。”钱子雯看没人拗得过他,便率先妥协了,“谢先生,你要讲一个什么故事呢?”
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谢齐林稳了稳情绪,便开口了:
“故事的地点发生在法国,时间是去年,2016年6月,我正在巴黎和其他几个城市的学者开展一项长达三个月的研究……这是一个惊险的故事。”
他看了一眼徐老太,“我甚至都没跟我妈说过。”
“迷幻狙击,嗯,故事的名字是迷幻狙击。”
……
我不想透露事件发生地的名字,如果我不小心说出来了,请雯姐在记录的时候把它屏蔽掉好吗?
整件事发生在一处山脉上,不是阿尔卑斯山,也不是比利牛斯山这种大山脉。
在一处小山脉的西南部,坐落着法国作家爱德华.克里斯托弗家祖传的古堡。
克里斯托弗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克里斯托弗有一脸浓密的、马克思般的大胡子。
他将近40岁了,写过三本书,我还帮他翻译过其中一本,这也是我们相识成为知己的契机。
2012年,我越过出版翻译商,直接跟这位成就庸碌的大胖子见了一面。
因为对他写书背后的故事很感兴趣,我觉得能写出那种文字的(虽然不怎么畅销),那也应该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他为我的来访而异常高兴,好像我是第一个因为他的书,而找上他的,除了那些唯利是图的出版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