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啊,除了周末回娘家住,平时晚上我都在家的啊。异常?那我得好好想想……”徐桂香眯起眼睛,仔细回忆起来。
“有了,那天我男人跑长途经过咱们镇,就回村来看看我和孩子,顺便歇歇脚,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送他下楼,就瞅见隔壁家的刘利在院子里收衣服,我还琢磨呢,这家伙有毛病吧?怎么鸡还没打鸣呢,就起来干活了?”
“收衣服?具体时间是几点?”
王峰突然想起了在刘利院子里,看到的那两根光秃秃的竹竿。
“嗯,四点多不到五点吧,我男人说再晚就赶不到地方了。”
很显然,刘利的目的不是收衣服,而是取下竹竿上拴的晾衣绳,把他死去的老婆挂在房梁上。
也就是说,邱芬芳的尸体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刘利移动的。
而且,根据邱芬芳的死亡时间,勒死她的并不是那根麻绳,而是另有他物。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可是,刘利为什么不在勒死邱芬芳的当时,就伪造自杀现场,而要等到连死者的尸斑都出来的时候,才来亡羊补牢呢?
王峰陷入了沉思。
鳏夫赵老六,是一个多次被徐桂香提及的名字,很明显,他似乎跟邱芬芳有染。
但与此同时,鲜为人知的是,他还是刘利的牌友。
赵老六在邻村开一家小超市,手上有几个钱,五年前死了老婆,却一直没有再婚。
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超市里看店,听说“邱芬芳”这三个字,第一反应就是矢口否认,谎称不认识邱芬芳。
最终迫于周围村民的指认,不得不承认下来。
“警察同志,我的确和邱芬芳有一些来往,可是我没有害她啊!你们要相信我啊!”
“你跟邱芬芳是什么关系?”
“能有啥关系,就是普通朋友呗!”
“赵老六,前年聚众赌博进去几天,班房没呆够是吧?据街坊们反应,你店里这烟酒来路可不正啊。”
“警官,警官,您可别再吓唬我了,我说,我全说!”
原来,那些进进出出刘利家的男人,并不是邱芬芳的情夫,而是嫖客。
然而令人发指的是,允许他们自由出入的皮条客,正是刘利本人。
刘利自从输光了家业之后,就在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身上,打起了主意。
那时,邱芬芳还不到三十岁,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早些年,不知被多少男人觊覦。
第一次,他趁着邱芬芳熟睡的时候,放几个债主去自己家里。
邱芬芳只当是自己被凌辱了,出于羞耻心,只好打掉牙齿活血吞,也并未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