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辩将三炷香点燃,在霍元甲的墓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不肖弟子来看您了。您放心,毒害您的元凶藤田刚已经被弟子给亲手杀了,但罪魁祸首不仅仅是他,还有妄想蛇吞象的扶桑。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你放心,这笔账,我马上就会去找他们要的。”
陈辩起身,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了一人。
他将火盆和纸钱放到了陈辩的身前。
“二师兄,给师父烧点纸钱吧。”
那人赫然是陈真。
陈辩没有说话,沉默着蹲下身来,点燃香烛,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
大风吹起,一张张黄色的纸钱随风飘扬。
祭拜完毕。
两人来到墓旁不远处。
“你和光子现在怎么样?”
陈辩望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小小人影,问道。
提起光子,陈真嘴角绽出了一抹笑意。
“她半年前来魔都找我了。我们就快结婚了。对了,我现在不在精武门住了,我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找了一份邮局的工作。”
“霍东阁那家伙不同意你们来往?”
陈真沉默的点了点头。
任谁的父亲被扶桑人杀死,都不可能对扶桑人有好脸色,无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陈辩拍了拍陈真的肩膀。
“光子是个好辜负,别辜负了她。”
能为陈真抛下扶桑的一切,不远万里来到华夏,忍受精武门众多弟子的冷言冷语,只为和陈真在一起,饶是陈辩仇视扶桑,也不得不佩服山田光子对陈真的感情。
陈真听到陈辩的话,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精武门中,因为师父的原因,大家对于山田光子没有半点好脸色,连带着陈真自己也受了不少的挖苦。
但他理解师兄弟们,对于他们的行为并不怨恨,只是觉得替光子感到委屈。多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因为出身扶桑的原因而不受大家的待见。
现在听到陈辩这么说,他的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熨帖至极。
还是有人能理解自己和光子的。
“这个年代,有些事,谁都无法选择,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国,就行了。”
陈辩说道。“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我去给东阁他们说说。”
“谢谢二师兄。”
陈真急忙道谢,复又问道:“二师兄,你还要走吗?”
陈辩看了一眼远处的山田光子,点了点头:‘我要去一趟台州,然后再去一趟扶桑,总有些事情要有人去做。“
陈真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再多问,只是说让陈辩一路小心。
“你别关心我的事了,还是想想你和光子的婚事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孙先生借笔钱。你好歹也是同盟会的一份子啊。”
陈辩打趣说道。
陈真抓了抓头,笑着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