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阁心中更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托人从南洋带回来的鳄鱼肉干,竟然成了这田老根下毒的工具!
见霍东阁的眼神越来越不善,田老根吓坏了,急忙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说道:“你就饶了我吧,少爷,你可是我从小看大的啊!”
“你还有脸说这个?你给我爹下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些!”
不说还好,一说这些,霍东阁心中更怒。
手中的长刀再次举起,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老人,再想起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一刀却是无论如何都斩不下去。
田老根不比阿祥,阿祥虽然和霍东阁是师兄弟关系,可他加入精武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时间短,感情自然就没那么深,面对他,霍东阁可以毫无顾虑的下手,只是面对田老根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手中的刀却是无比沉重,一时间怎么也无法挥下。
“东阁,我来吧。”
陈辩走到霍东阁身旁,从他的手中拿过长刀,看着跪在地上的田老根说道:“东阁心中有顾虑,是因为他念旧情。我不一样,我八岁入精武门,是师父把我带大,让我留洋,教了我这一身的功夫。恩师如父,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想说什么,还是下去和师父说吧!”
说着,陈辩手中长刀一闪,划过了田老根的脖颈,带起了一蓬鲜血。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农劲荪叹了一口气,这些小鬼,到最后还要自己给他们擦屁股。
只能麻烦自己那位老朋友了。
巡捕房里的谢元奎忽然忍不住,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看着桌子上泡好的一杯大红袍就这样被自己给糟蹋了,谢元奎一脸的怨念,自己这又是被谁给惦记上了?
…………
一座坟前,伫立着三人,望着碑上篆刻的碑文,他们都沉默着,没有言语。
微风轻拂,吹动坟旁的野草,带起的,只有悲凉,生前的回忆,一幕幕的回放,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内奸已经除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霍东阁问道。
陈辩给霍元甲的坟上了三柱香,摇头说道:“师父的死,田老根他们顶多算是帮凶,最大的凶手是那群扶桑鬼子,这件事情,还不算完。”
陈真点点头,附和道:“对,师父的仇,我们要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们要去找鬼子的麻烦?”
霍东阁皱眉说道:“可是现在鬼子猖狂得很,我们应该怎么做。“
“田老根他们死掉的消息应该已经被他们知道了,”陈辩冷静地说道。“我们现在只需要告诉外界,师父的死因是中毒身亡,而不是被扶桑鬼子给打死的。我想,真正的凶手知道后,肯定会坐不住的。到时候,谁跳出来,谁就是幕后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