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倪师傅的惨状,一旁观战的霍东阁心中大快,如果不是陈辩率先出头,他就要亲自上场,教训教训这个姓倪的家伙。
“带着你们的师父,滚吧。”
对于这几个人,陈辩没有一点好脸色。
他下这么重的手,就是要杀鸡儆猴,告诉魔都这些武师,精武门,还没有倒!
想趁着师父去世,不顾规矩上门踢馆,那就别怨精武门的人下手重了,打残打废,那是活该!
那几名徒弟眼神有些畏惧的看了看陈辩,然后二话不说,扶着疼得一脸冷汗的倪师傅,也不管他的嚎叫,就直接朝着精武门外跑去。
解决了前来闹事的人,陈辩几人回到了屋内。
“师父是怎么死的?”
陈辩问道,陈真也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了霍东阁。
“父亲在魔都的时候,哮喘病就已经很严重了。在和芥川龙一的交手之前,我就劝过他好几次,只是他怎么也不听。”霍东阁说道。
陈真问道:“师父比武的时候,你们在现场了吗?”
农劲荪和霍东阁一起摇了摇头。
“比武的地点是在虹口道场,那群扶桑人根本不让我们进去,只允许巡捕房里的谢元奎和报社那些记者进去,我们是从谢元奎的口中得到元甲的死讯的。”农劲荪说道。
“这比武的地点一听就有问题,你们怎么不拦着师父啊?”陈真说道。
农劲荪满脸苦笑。
“你以为我们没拦吗?元甲的脾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就一只倔驴,犟起来,谁能拦得住。”
霍东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完全清楚,面对挑战,他从来不会逃避,更何况是来自扶桑对中国武术的挑战,他更不会允许自己退缩。
“你们没发现这里有疑点吗?”陈辩问道。
霍东阁开口道:“我当然知道这里面有疑点,父亲就算哮喘的再厉害,也有着化劲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人给打死在擂台上?”
陈辩把眼一瞪,说道:“霍东阁,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我去扶桑时,我是怎么交待你的?是不是魔都的繁华把你的眼给迷瞎了!”
霍东阁顿时叫起屈来。“我怎么没盯着老霍,每次饭前我都把饭菜给检查了一遍,没见到有人下毒啊。不信,农叔叔可以作证。”
“是啊,农劲荪说道。“而且,伙房的柴叔是跟着元甲几十年的老人了,可以信任。”
“既然知道师父死的不明不白,为什么不去调查呢?”
陈真问道。
“是我拦着东阁的。”农劲荪开口道。“东章他不爱习武,呆在津门老家。东阁是精武门武馆的继承人,如果因为调查元甲的死因,把他陷进去的话,这精武门谁来继承?”
说着,农劲荪扫了一眼陈辩和陈真,继续说道。“你们两人要是怨的话,就怨我好了。”
“农叔叔您是长辈,我们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怨您。要不是您忙上忙下的帮着东阁,精武门到现在估计还可乱成一团糟呢。”
两人急忙说道。
陈辩倒是理解农劲荪的意思,霍元甲倒了,霍东阁不能再倒了,哪怕捏着鼻子把这件事认了,也不能把霍家的基业给弄没了。
忍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
正如灵堂上那幅霍元甲亲笔所写的“忍”字一样。
只是,农劲荪为了霍东阁可以这样做,自己却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自己的师父,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样吧,”陈辩沉吟片刻,说道。“我去一趟虹口道场,看看芥川龙一是不是真的能打赢师父。”
陈真站起来,急忙说道。“我也去。”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陈辩摆了摆手,说道。
见陈真还要再说,陈辩把眼一瞪。“我是二师兄,师父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出头。你在武馆,好好陪着东阁,把武馆的事情打理好。”
陈真只得悻悻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