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毙敌无数的新民军,祖泽洪内心一阵绝望,但他知道冲不出肯定是个死,依然凶性大发,眼疾手快的将身边一个中枪的亲兵举在身边当做人肉盾牌,继续带领剩余的两千多骑兵朝前方冲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两军的距离已经不到四十步了,可以说是近在咫尺,站在最前面的新民军战士甚至可以看见清军脸上的鼻毛和狰狞的表情。
钱鹤完全不慌,按照士兵操典中步卒对抗骑兵的战术迅速的发布命令:
“前三排手雷自由投掷,随后退后,中间三排上刺刀后依序射击。”
沉稳的声音让前排的新民军士卒安下了心,纷纷从腰间拿出手榴弹,将一直未曾熄灭的火折子拿出来点燃引信,朝着前方投掷。
这一些也就在几息的时间完成,离得最近的清军已经冲到军阵前了,扬起雪亮的马刀准备发起屠戮。
轰!!!
手雷的剧烈爆炸发出一阵闷响,并炸开了许多溅射的泥土和碎石,每枚手榴弹爆炸的方圆一米处,都是手雷威力最大的地方,清军胯下的战马发出悲鸣,连人带马都被爆炸的波浪掀翻在地。
即使没有正中爆炸的战马,也都被震碎了耳膜,惶恐的四处乱蹿,整个清军的前部已经失控了。
砰砰砰......
两千新民军一刻也未停止射击,这么近的距离堪称指哪儿打哪儿,屠杀的效率大增,眼看着三千多清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阵没了一半,幸存者也完全被这种不对称的屠杀给惊了魂,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么一会儿功夫,游散在西门的张计已经带着骑兵主力赶来了,见到疮痍满目的战场他一阵狂喜,大声道:
“骑兵团,出击!”
“诺!”
士气高昂的骑士们轰然应诺,分头从两头夹击,将剩余的清军彻底包圆了。
“冲啊,都随本将冲出去!”
一番屠杀后,祖泽洪竟然幸运的没有当场战死,反而状如疯魔的在本部内不断的策马挥刀,希望动员士气,让剩余的人和他再充一次。
可惜应着寥寥。
“废物,一群逃兵!”祖泽洪怒骂着,更显癫狂,他带着剩余的几十骑亲兵,朝着钱鹤部发出了最后一波亡命冲锋。
钱鹤充满怜悯的看着祖泽洪,口中一点也毫不留情,下达射击的命令,将祖泽洪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射击!”
“射击!”
连续两轮射击后,几十骑一个不剩,全部阵没。
四五个弹丸几乎在瞬间就射透了祖泽洪的铠甲,他嘴巴和鼻子溢出鲜血,高举着马刀坐在战马上怒目圆睁,随着失去控制的战马缓慢的移动。
几息后,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轰然坠马。
一名新民军的猛将上前揪住祖泽洪的辫子,一刀将头颅斩下,高举在手中,对着剩余一千多的绿营兵发出怒喝:
“降!”
周围的数千新民军纷纷杵着长枪,整齐的喝道:
“降!降!!降!!!”
哐当一声,一名低垂着头颅的绿营骑兵将马刀扔到地上,径直下马,跪地请降。
这声扔刀的声音就仿佛一个讯号,一个会传染的瘟疫,将剩余一千多,本就战意全失的绿营残军最后的心理防线击垮。
哐当哐当......
掷刀身络绎不绝,千余匹战马下,一溜的是头顶光溜溜的绿营清军。
“全部绑了,押送至汾州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