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亲眼目睹加纳镇压黑胡子，那种身临其境后，源自灵魂的惊悸与颤抖…的确，让人难以忘记。

在艾斯没撞见加纳之前，白胡子就已经猜出来，海军那个所谓的天才中将，实际上就是弗格加纳…这是一种直觉，出于他对加纳的了解，虽然其中疑点重重，但白胡子就觉得，那个加纳中将是弗格加纳伪装的。

至于说，加纳是怎么成为海军，又一直没有被放心，反而在海军体系内平步青云…白胡子不想知道。

“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对吧？”

白胡子看着艾斯的表情，接了一句。

“嗯。”

艾斯轻轻颔首。

“啦啦啦…”

爱德华纽盖特肆意的笑着。

他看得出来，加纳对于自己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可能是因为曾是老友或伙伴的关系，反正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就足够了，其他的，白胡子也懒得去关注。

他岁数大了，也没有那些闲心…只想着和自己的儿子们在一起，在自己有能力庇护他们之际，助他们成为海上的强者。

“这么说，凯多岂不是完了？”

“先是bigmom然后是凯多，那接下来……”

有船员心悸道。

“不用担心，全知者一直以来的敌人，只有bigmom和凯多，弗格加纳看这两人不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听之前老爹说嘛…当年在洛克斯海贼团时，全知者就和他们有过梁子，至于说…造物主海贼团想要一家独大，将咱们和红发也干掉，那不可能…一来，咱们老爹和全知者关系不错，二来，我觉得如果真和安德亚当说得那样，那拥有了凌驾于四皇之上的力量，全知者也就不会在乎什么名气地位了，毕竟，他可是连海贼王的名号，都置之不理的男人！对吧，老爹？”马尔高呲牙一笑，瞅着白胡子。

“嗯。”

白胡子点着头。

如果弗格加纳真意在取代罗杰，成为海贼王，以对方的本事，起码两年前就能办到了。

“这么说，四皇又要少了一个？”

有队长说道。

“在这海上，前赴后继涌入伟大航道的人，每天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一代新人换旧人，四皇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也许未来还会有什么四王，四神之类的，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强者…一个人离开，就会有一个人顶上…一切都只是轮回重演。”

一个老船员喝了不少酒，脸颊发红，听到这话，唏嘘道。

虽是糙话，但在理儿。

就是这么一回事。

“以他的能力，就算不成为海贼王，也足以做到颠覆这个世界了…”

末了，白胡子扭头看向了海面，呢喃了一句，目光追忆到了在洛克斯海贼团时，和加纳的一次对话。

“你不想当海贼吧？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这种生活…”夜幕下，甲板的一处角落里，爱德华纽盖特捧着一个酒桶自顾自的喝着，聆听着黑夜中，海浪激起的声音…这时，一阵脚步声临近，有人走了过来。

借着一片灯火的余光，见其是副船长弗格加纳，两人沉默了一会后，白胡子开口道。

“不是不喜欢这种生活，只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一些人，但…都是以一种外在的视角来判断的。”

弗格加纳双手搭在船栏上，转过身，看着醉成烂泥的白胡子，“你知道吗？我实际上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

白胡子翻了一下眼皮。

“看到头顶上的这些星星没？这璀璨的星空里，可能某一颗亮着的，就是我的老家…”

“切，无聊的笑话。”

白胡子灌了一口酒后，将酒桶推到加纳面前，淡淡道：“虽然能感觉到，你心里压抑着很多事，但还不至于让你到了白日做梦的地步吧？这是你的幻想吗？有够单纯的！”

“呵呵。”

加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