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书成说道,“魏源不是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嘛,可是,就没人愿意学,朝廷上怕是听都没听过。”
“嗯,魏源的《海国图志》可比当年我们画的地图详细太多了。”江明月说道。
“那当然,我们就两个人,他是翻译整理林则徐缴获的西方人带来的书籍,这些书籍是多少西方人总结来的,自然完备得多。”李书成说道。
在黑龙江守了一个月,再没沙俄兵船进入,两人才回转关内。
从京城来到天津,天津城墙上还留着战争的痕迹,进城一番打听,原来天津城被鹰砝联军攻破,前几天才撤走。
“不过千人的军队,居然又攻破天津。”李书成感叹道,“这清军也太废物了。”
“是直隶总督谭延襄等人畏敌逃跑,才致使军队溃散。”江明月说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呀,要是好好打,就算大沽炮台守不住,天津城未必守不住。”
“也不知道清廷这次出了多少血才让鹰砝满意,撤走军队的。”李书成说道。
当然是大出血,条约规定:外国公使进驻北京;增开十处口岸;外国军舰和上船可以在长江个口岸自由航行;外国人可以在清国内地游历、经商、传教;赔偿鹰砝两国军费各六百万两白银,赔偿鹰商损失两百万两白银。
加起来一千四百万两白银,相当于清国一年的税收了,清廷本来就没多少钱,这样一来只能增加税收,更多人沦为贫民。
清廷以为这就结束了,然而没有,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
咸丰九年五月,李书成和江明月在上海发现鹰砝米三国组成联合舰队北上,感到战争又要开始了,骑马昼夜疾驰赶到大沽炮台报信。
大沽炮台清军接到报信之后,派人进天津城上报,僧格林沁接到奏报之后,派直隶提督史荣椿镇守大沽南岸炮台,大沽协副将龙汝元继续镇守北岸炮台,以防外国舰队。
五月十三,联合舰队二十四艘军舰黑压压开到大沽口外。清廷派新任直隶总督恒福去北塘迎接,并指令各国公使必须由北塘登陆,随行人员不得超过二十人,不得携带武器,由恒福负责护送至京。两国公使断然拒绝了清政府的合理要求和安排,他们此行可是来炫耀武力的,怎么能这么进北京城?所以鹰砝两国公使不予理睬,坚持要从白河由舰队护送进京。
双方僵持不下,时间一天天过去。
五月二十五,鹰国舰队司令赫布下令对大沽炮台发动突然袭击。而砝军只有两艘军舰,米军只有三艘军舰,并没有参与进攻。
“嗯,打起来了。”李书成放下望远镜说道,“没想到,清军里也有敢战之人。”
江明月说道:“这么大国家,怎么可能没几个敢战之人。只是,大多因为上官懦弱逃跑而不得表现而已。”
“既然炮台的清军都敢还击,那我们也帮一把。”李书成说道。
打起来之后,鹰军才发现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两军攻打大沽炮台,利用涨潮发动进攻,重创了防守的清军,吓跑谭延襄等人。
可是这次不是涨潮,他们下船登岸企图夺取炮台,然而炮台前面全是淤泥,鹰军行动迟缓,被清军鸟枪射击阻拦,无法前进。
登岸受挫,只能炮战,激战一昼夜,南北两岸炮台损失惨重,直隶提督史荣椿重伤而死,副将龙汝元也中弹身亡。将军不惧死,下面的小兵自然受影响,炮台上的清军犹自奋战,直到天明时分与赶来增援的起兵亡命拼杀,终于鹰军无力再战,坚起白旗狼狈撤走。
砝军和米军虽然后来见到鹰军受挫,也开炮帮忙,但是却无法挽回鹰军失败的命运。而且他们就那么几艘军舰,因为怕损毁,只能远远开炮,准确性就有所降低了。
李书成算了算,这一战击沉了鹰军八艘军舰,击伤多艘,其中四艘是两人打沉的。
“这次鹰军死伤过半了。”李书成笑道,“他们恐怕从来没有想到开着舰队来还会损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