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处明明就是自己的闺房啊!
再说,我在悦闻世界里的设定不应该是重生无敌主宰位面破壁次元拥有系统金手指的大女主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忽然间,她的目光锁定在了绣床的床围上。
那里似乎用雕刀刻出了秘密麻麻的小字,血红色的,嵌在红木里并不显眼。
难道这些就是那木匠口中的囚灵阵?
是这劳什子封印了自己的神力?
她转头望向那木匠,见他又在低头磨刀,那刀每一次来回,刀身都会亮起一道符文。
寸半长的刀刃,那符文已经爬满了一寸有奇。
女丸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她故作镇定,拿出生平最妩媚的语气向那木匠试探道,
“你,你装什么凶。
若是你真的想杀奴家,刚才奴家人事不知的时候,你早就可以动手了。
你,你是不是不舍得?
或者还想,玩些刺激的?
你放开人家,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谈得嘛!”
“哼!杀你?
刚才要灭去你的肉身虽然简单,但是你元神仍会堕入轮回,迟早仍是主人心病。
只有在这悦闻世界里将你抹杀,才是永绝后患。
只是在这里想杀你可着实不容易,倒也废了我一番……
你在干什么!”
那木匠感应倒了周遭元气的剧烈波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头望去,只见女丸已经用指甲划破了左手脉门,鲜血暴涌!
她面露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对那痛感浑然不以为意,右手玉指连弹,将血溅在写满符文的床围之上。
那些符文染了女丸的鲜血,便如雪原上涌过岩浆,种种诡异符号瞬间蒸发消融。
那木匠心知不妙,啐了口心血,加紧磨动着手中雕刀。
墨色的血渍在雕刀表面剧烈地腐蚀着,那符文书写地速度顿时暴涨。
一抹乌光凝聚,邪刀大成。
那木匠如疯魔般握刀合身扑向女丸,势在必得。
眼前的世界也就在这一霎那间破碎,塌缩。
床板,床围,床架,就连女丸身上的绳索,衣物都在寸寸剥裂,爆碎!一驾鸾车破空而至,载了女丸冲碎幻境。
那木匠紧紧攀住了车辕,也被横空带起。
四周色彩忽然明艳,又到了昨夜龙战之野。
金光再涌,为女丸黄裳加身。
鸾车的速度不断加速,直冲虹桥。
在高速的破空中,那木匠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开始燃烧起来,五感渐失,终是一个拿捏不住,坠下云头。
女丸根本没有低头去看,那些蝼蚁根本不值得她的关注。
此刻她的目光,凝在虹桥之上,那里仿佛已是天地的尽头,拢着重重云雾,与那轮红日仿佛还隔了万里之遥。
鸾车在那重雾面前停了下来,九鸾齐鸣,似是十分恐惧。
女丸点了点头,“谢谢,今天就到这里吧。”
忽然间天地再次塌缩,浓雾不见,鸾车不见,虹桥不见,龙战野,起点岩,通通破碎不见。
床,还是那张熟悉的绣床,
烛火,还是那截摇曳不定的昏黄。
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