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看了眼杳氏,杳氏眉头一紧:“姑母,四岁的孩子懂什么?您别吓着她,您别多问了。这位是鹿鹿的亲祖母,这是她的堂姐姐。她娘是个见钱眼开的,嫌弃她相公流放还闹了和离,只要带银子回去便可。”
江老太太一直没说话,只端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清茶。
江怀萦掏出户籍,给温家人看了江怀鹿在江家户籍上,这才点了头。
只是那温老太太到底有些不忍,又瞧见侄媳妇哭的厉害,不由扶头。
“罢了,我虽说是李家姑母,到底也出嫁多年。你们夫妻既然商量好,我也不做这个恶人了。”温老太太看江老太太的眼神极其不满,若是常人贫苦也就罢了,可江家几人看着并不算是贫穷。
那小姑娘穿着打扮皆算富贵,她一个外人却也不好说什么。
“这等折福折寿之事,老太太看不得,看不得。你们若需要我时再唤我吧,我去外面透透气儿。”婚事需要证婚人,若是寻常婚事,拜爹娘即可。
但这不是寻常婚事,这是受上天所不容之事。老太太辈分最高,只能由老太太来压。
温家老太太的眼神让江氏不喜。
好似她是那等心狠手辣的老虔婆似的。
可谁又知道,她也是为了江家呢。
“什么折福折寿啊?”小怀鹿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这白绫上面还挂着红绸啊?像是喜事,又像是丧事。”小怀鹿拉了拉红绸,天下死人都归她管,说不得她还认识呢。
但此刻,府上众人没一人回答她。
明明喜事该正午时办,此刻天色将黑,李家却响起了迎亲的唢呐。
那唢呐既像是迎亲,又像是送葬,倒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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