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笑道:“拖你的福,我活的好好的。”
“道长抬爱了,当日咱们一道被袭,多亏了道长大发神威。庆只是尽了绵薄之力,与道长齐心抗贼而已。”
这厮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他现在装傻充愣,李渔当然不肯罢休。
“西门兄弟太客气了,你那天可是活泛的很啊...”
两个人各自忌惮,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李渔不肯踏入房中,西门庆也不敢轻易出来。
嗖的一声,李渔身后突然立起一睹土墙,嘭~嘭~嘭~三声过后,土墙上插着几个花瓣。
这些花瓣深深嵌入了土墙,若是打在人的脖颈上,必死无疑。
李渔冷笑一声,土墙瞬间消失,花瓣也散落在地上。
西门庆手里,握着一根鞭子,他握的很近,以至于手指都有些发白。
李渔也没好到哪去,当日在河谷中,两个人暗中斗法,李渔就试出他和自己修为差不多,而且都有丰富的阴人手段。
面对这样的对头,一定要小心才行,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着了他的道了。
李渔面对西门庆是这样,对面的西门庆心里也发憷。
在他的对面,那个叫李渔的道士,手段比自己还狠、还黑、还难以防备。
刚才一见面,自己还没有回头,他就使出了杀招。
看得出来,刚才他是想直接杀了自己的。
他们两个斗法,虽然明面上有说有笑,但是手底下的动作不断。
不一会,花厅内就到处都是断枝败叶,地上水渍一滩滩的,还有许多泥巴,巨木柱子上,别打出几道鞭痕,还镶着几十枚金针。
“哈哈哈,两位贵客同时登门,让老夫....”
蔡京说道一半,戛然耳赤,花厅内气氛有些诡异。
他的两个客人,彼此凝视,整个花厅就像是刚刚被洗劫过一次。
“蔡相,这个人在使团中,勾结方腊,引来贼寇,害死了林公,这些事我在奏章上说过吧?”
蔡京笑呵呵地说道:“这其中必有误会,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解释呢,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我的妻弟,怎么会和贼寇有关系。”
李渔脸色更加难看,西门庆却笑吟吟地说道:“呀!原来小道长对小可的误解这么大,那我可必须得解释一番了,那边我也是为了救林公,才不得出了下策,希望能让小道长拖住贼寇。”
李渔无话可说,因为西门庆当初虽然是摆明了害自己,但是他很是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就算是有很多人证,也没法定罪,西门庆完全可以随便说几句瞎话,就继续脱罪。
他只是不断提醒方腊的人,让他们先杀李渔罢了,而且用的还是‘保护道长,道长死了我们就完了’之类的话。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亲自对自己打过一下,反倒是自己,在那一晚频频对西门庆出手。
这狗贼竟然还和蔡京有亲戚关系,走常规程序看来是没法报仇了。
李渔笑呵呵的看着西门庆,两个人目光一对视,不再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