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个了!”得见马三脸上逐渐露出的委屈,唐休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道:“说说南郑吧,你有馊主意吗?”
“您之前在南郡的时候让末将配置的泻药还有很多……当时卫殇死的突然,咱没用上,要不……”谈到正事,马三连忙收起了鬼脸,认真拱手作答道:“让卫誊先拉上几天再说?”
“三儿……”唐休很是无奈,哭笑不得道:“你这样,是做不了名将的!”
“孙子曰:兵者,诡道也!”马三对唐休的话表示不赞同道:“主公,末将窃以为,不管用什么手段,待末将今后杀的‘名将’多了,自然也就成了‘名将’……那些个叼着笔杆子的穷酸史官,大都只管结果的……只要末将将来跟着您走向了人生巅峰,他们自会把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美化成……嗯,计谋!”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马三的言论可谓是刷新了唐休的三观,使之虎躯一震,半晌情难自已道:“敢情你这刁民,也是有大智慧的呀!”
“呃……”尚未来得及假意谦虚几句,唐休的一声刁民直接让马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比哭还难看道:“主公,末将的手段,您可还满意?”
“满意!”唐休不住颔首,无比正经道:“怎么可能不满意!不就是下药么,咱一回生二回熟嘛!”
“那就这样说定了……”马三心中大喜,连忙抱拳道:“老规矩,放火,下药,玩死他们!”
“卫誊的性情比卫殇要更加冲动易怒些!”话锋一转,唐休又出声吩咐道:“你可以找十七他们商量下,以便于更合理的利用好卫誊的弱点……”
“早先从上庸出发的时候,薛太宰曾对末将面授机宜。”马三灵机一动道:“说是来了南郑以后,可以派细作潜入城中散布些流言!”
“什么样的流言?”唐休顿感好奇,连声追问道:“可信吗?”
“薛太宰说,卫誊和他的嫂嫂有染!”
“……”
“传闻卫誊双亲不待,是由兄长卫专抚养成人的……”马三脸上的神色缓缓陷入回忆道:“大概是六七年前吧,卫专害病死了,卫誊便把卫专的妻子接到了自己的府中,说是尽孝……可,他今年都三十岁了,尚未成亲……嫂嫂又恰好赶在个虎狼之年,且生得据说是如花似玉……您想想,这每日孤男寡女的……说是清白也得有人信呐!”
“据我所知,秦国的吏治考察从来都以严苛著称,卫誊若真是如此,秦王哪会容他?”唐休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你这是恶意中伤!污蔑!”
“不是末将说的!”因猜不透唐休的心思,马三赶紧甩锅道:“这是薛太宰说的……他还说,萧白衣那狗东西以前也用流言中伤过您……说您好人妻!”
“行吧!”
稍稍思忖片刻,唐休最终还是同意了马三的决定道:“你放手去做吧,破城之后,我记你首功!”
“多谢主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