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孙愚摇头,苦笑不得道:“于万军从中取那魏言之首级彷如探囊取物般轻巧……长平一战,鬼罴麦奘早已名动四方啦!”
“……”
“您和他不同!”孙愚抬头望着唐休,意有所指道:“您刚刚生下来就掰断了靠近您身边的宫女的指骨……老师从摇篮里抱起您的时候,您奋力挣扎,胡乱揪着他的皮肉能使之面露痛苦……这本就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
“是故,他老人家为您取名为休……以期望您长大以后,谨慎的运用这一身昊天赐予的超凡神力!”
“我以为休,是指神虎陨落的意思!”
“都有!”
孙愚笑了笑,执壶替唐休的杯中添上了茶水,道:“关于郳妫,您去了武关以后,莫要再提……天子生性多疑,您还是收敛些锋芒为好!”
“天子到底想做什么?”
“以后您就知道了!”孙愚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起身踱步走向了门边,负手眺望着远方,轻笑道:“面对公子奕的步步紧逼,与韩魏两国的交相胁迫……您且自顾不暇,去了宁州,能成吗?”
“所以,我需要得到你的帮助!”唐休闻言起身离开了案桌,不疾不徐道:“公孙恪认为我并非明主……薛灼又不堪大用,天子该不会放任我死在宁州吧?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离间我被楚王流放……万一英年早逝,岂不是亏了?”
“您知道小蛮儿吗?”
“什么小蛮儿?”
听着孙愚冷不丁的句发问,唐休顿时脸色大变,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所幸孙愚正在欣赏黄昏风光没工夫回过头来,不然的话,事情就闹大发了。
“拓跋东阳!”
等孙愚慢慢转过身来的时候,唐休早已平复了情绪,面上作出了一副满头雾水的样子。
“拓跋东阳?”良久,唐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疑惑道:“就是那个在二十多年前,被圣人从北境带回昆仑的匈奴王子?”
“没错!”孙愚的目光并没有在唐休的脸上多作停留,微笑道:“您去了宁州以后,条件允许的话,出关和他见上一面吧?”
“他是匈奴人!”唐休断然摆手,拒绝道:“军师是想陷我于不义吗!”
“大都督息怒!”
孙愚懒懒一拱手,耐着性子解释道:“您不是相当宁侯吗?卑职办不到的事情,他拓跋东阳能为您办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唐休脸色发冷,义正言辞道:“我不相信匈奴人!军师如果办不到……那就算了,关于以后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如果是公孙恪的话,他会建议您去了宁州以后,暂时和拓跋东阳联手……以排除异己,各取所需!”
“你是公孙恪吗?”
“……”
“还是说……”迎着孙愚脸上的玩味,唐休气急而笑道:“军师也不如他公孙恪?”
“大都督实在激将卑职吗?”
孙愚笑容一滞,在看向唐休的眼神中稍稍闪过了一丝恼怒,脱口而出道:“如果是,您的目的达到了!”
“哦?”
孙愚眼中的愤懑并没有逃过唐休的眼睛,那一瞬间,盘郢虎心中猛地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当真是完全没想到啊,孙愚的弱点竟然是公孙恪!听到唐休说公孙恪比他强,他不高兴了……继而情绪失控了!
良久,唐休强自按捺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激动,语带期盼道:“军师计将安出?如果能行……待我称孤道寡之时,必会使伏龙帮发出江湖追杀令,替你……做掉公孙恪!”
“好!您稍等几天,让卑职仔细谋划谋划……宁侯!很好!他公孙恪做不到的事情,且看卑职信手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