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计划,韩圭早在十几天前就应该领兵赶往鸿沟,可等他刚刚把队伍集结起来的时候,孙愚就带着韩候的手谕只身来到了阳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曰:“韩军一应事宜,皆凭孙敏初一言而决!”
无端端多出了一位顶头上司,这让一直专断独权惯了的韩圭内心尤为不满,可架不住韩候亲自下令,又有武安君姜离从旁作保,他只能每天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假意对孙愚摆出了一副言听计从的姿态。
“大将军觉得……”
或许是感受到了韩圭的不信任,孙愚嗤笑一声,不屑道:“盘郢虎如何?”
“虽天赋神勇……却年轻气盛了些!”
听到孙愚的话,韩圭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兀自埋首在堆满书简的案桌上,装模作样的在忙活些什么。
“呵呵!”孙愚是个聪明人,哪里还听不出韩圭的指桑骂槐,遂顺着他的话反唇相讥道:“虽是年轻气盛,但这天底下能斗将赢得过他盘郢虎的,除了我家主公以外,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吧……”
“斗将厉害有什么用?”韩圭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争锋相对道:“夫兵法有云:将不在勇,而在于谋!窃观那盘郢之虎,区区一匹夫也!”
“大将军貌似不信任我孙某人?”
“哪里哪里……”见孙愚白眉皱起,隐隐开始有了不愉之色,韩圭顿时心虚,左顾而言他道:“你是两位君侯共同派下来的军师,末将哪里敢不信任呐!”
“若不然,咱们打个赌!”孙愚从案桌前站起身来,负手走到了帅帐门口,背对着韩圭缓声发笑道:“赌最多一炷香过后,斥候会在鲁阳发现楚军的行踪!”
“怎么可能!”韩圭大嘴一撇,闻声脱口而出道:“加上屈尽忠带去的五万御林军精锐,公子休手里总共就十五万人,光是守住鸿沟就很吃力了,他还敢主动出击?”
“孙子曰: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孙愚冷笑,言语十分笃定道:“且不论公子休还是薛灼,亦或是芈后那个女人,都不像是甘心坐以待毙的人……”
“你可别忘了,昭佥在宛城还有二十万大军,随时能北上援助丹阳!”
“这个就不劳大将军操心了,估摸着时间,昭佥此刻应该已经去了寿春!”
“寿春?”
“对啊!”孙愚转身,面对着韩圭的满脸疑惑,莞尔道:“来阳翟之前,我家主公已经下令让齐大将军田冶率部渡河,赶在越公子崇介挥师西进的时候,在寿春对楚军败上一场……”
“败上一场?”韩圭智商有限,完全听不懂孙愚在说什么。
“这一败呀,不但可以将昭佥的二十万楚军拖死在寿春不敢回援丹阳,还能暂缓下越国水师授命西征的脚步!”孙愚迈开步子,缓缓走到韩圭身前的案桌旁边,居高临下道:“尔等意欲光复鸿沟,唯一的变数就是公子崇介!”
“此话怎讲?”
“且不说虎姬与公子崇介和公子休三人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就凭公子休曾在天泉关救过公子崇介一命,如果让越国水师恰巧来到了鸿沟,大将军认为,公子崇介会帮谁?”
“既如此,大君为何要召唤越国水师前去武关会盟?世人皆知楚越一衣带水,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呐!”
“我们需要越国水师在汉渭两河流域切断秦军的补给,而后水陆并进,合围咸阳!”
“这都是……您的主意?”不知不觉间,韩圭气势渐弱,对孙愚竟用上了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