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锋利的镜子碎片,在鹿女皇的力量加持之下,把布棍切去了一截!
嚓嚓嚓嚓嚓嚓……
狭小的房间里,两人瞬间交手七八次,陈诺再看手里的布棍,就剩下个布头了!
卧槽,打不过!
最后陈诺再次被鹿细细抓住了,压在了墙上,那尖锐的镜子玻璃碎片,就顶住了陈诺的咽喉!
“去死吧!恶人!!”
喂!讲道理!一分钟前你还喊我老公呢!
“等一下!!”陈诺果断认怂:“我不是坏人!!”
玻璃挪开了一厘米。
“那你说啊!!我是谁!!!”
“你姓鹿!梅花鹿的鹿!!!生日是9月7日!喜欢吃麻辣烫喜欢喝冻酸奶!讨厌吃香菜!”
手又松了点。
鹿细细盯着陈诺:“我……姓鹿……嗯,好像是的……那你是谁?对了!你刚才为什么摸我!!”
想到这里,离开的玻璃碎片又顶了上来。
“我……”陈诺眼珠子转了转,眼睛里流露出真挚的一塌糊涂的柔情来。
“我是你老公啊。”
“……啊……”鹿细细低呼了一声,手一松:“那,那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我家……啊不对,是咱们家啊。”
啪!
手里的玻璃碎片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鹿细细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去,噗通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诺沉默了几秒钟,眼神瞬间变幻了几次,然后终于变成了那张诚恳无害的年轻人的脸庞,目光真挚的一塌糊涂。
陈阎罗蹲了下来,看着星空女皇。
“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编……啊不,慢慢给你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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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是老公?
刚才若是承认的慢了一秒钟,怕是就要被扎穿喉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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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已经一年多了。之前本来好好的,但是你脑子这里出了点问题,然后就开始隔三岔五的犯疯病。
哎,我也是没办法啊。
有时候你两三天疯一次,有时候你一天疯一次……每次发疯的时候,就会失去记忆,什么都记不住,把我当成陌生人。然后把家里东西砸的乱七八糟。”
“啊……我,我这么……”鹿细细捧着自己的脸,无辜的看着陈诺。
“对啊!可不是么!”
此刻两人坐在客厅里,陈诺一指客厅里的电视机和空调。
“你看看,这些电器都是新的对吧?
可你看咱家的房子多老啊!这么老的房子,哪来的这么多新电器?
因为老的都被你犯病的时候砸掉了。”
“呃……”鹿细细有些惶恐:“我……我这么过分么?”
“哎,也不能怪你。”陈诺柔声道:“生病么,不怪你的。就是可惜了,咱家本来就没钱……哎,咱爸也生着病。
不信你看看,咱爸还躺在隔壁房间里呢!”
“啊!”
鹿细细跳了起来,跑去了里屋的另外那个房间,推开门看了一眼。
昏昏暗暗之中,果然看见床上趟了个半大老头。
身后传来这个陌生老公忧心忡忡的声音。
“咱爸那是个脑梗中风的毛病……为了给他治病,家里本来就经济很紧张了……
你又总砸东西……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嗯,房间里果然还有一股子药味。
心里顿时就信了三成。
这人……真不是坏人么?
也对……哪有坏人做坏事,把女孩领到自己家里来,家里还有个病人……不符合逻辑啊。
“可……可我真的是你老婆?你真的是我老公?你……有证明么?
照片?
啊对了!我们结婚总有照片和证件吧?”
陈诺一脸沧桑,摸出烟盒自己点了一支。
抽了口烟,才仿佛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哎,没了,都没了……几个月前你发病的时候,一把火都烧了。”
鹿细细有点不信了:“那……那怎么证明你是我老公?”
陈诺想了想,凑了过去,在鹿细细耳边低声道:“你身上……嗯,就在……的地方……有个米粒大的红痣。”
鹿细细听到这里,脸一红,却跳起来跑进了洗手间里去。
过了片刻后,女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双腿有点发软。
“我……我真是你老婆……你真是我老公?”
“可不就是么。”
鹿女皇坐下来,努力消化着心中的杂念……
“那,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叫鹿细……”陈诺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今晚给人换衣服的时候……果断改了口。
“你叫鹿依依。”
嗯,c不配你,e才对嘛。
鹿女皇听到这里,眼神里露出一丝迷离。
鹿依依?
好像很耳熟啊……
嗯,隐约中,她仿佛就感觉,自己的名字应该就是姓鹿。
而且应该后面俩字就是叠字的。
沉默了好久……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女人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惶恐,还带着深深的内疚。
终于,鹿依依抬起头来:“那个……你……”
“什么?”
“老,老公……”鹿依依喊的有些拗口,脸上也有些红,低声道:
“老公啊……对,对不起。”
“嗯,没关系,下次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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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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