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轩眯起了眼反问道:“师傅,你这大晚上的叫我过来,不是要让我看月光的吧?”
“是啊,明月虽大,却还是有着缺口,并不圆满啊。”
岳不群感叹了一句,转首道:“便如这辟邪剑法,我近日使来,总感觉是差了一分圆满,越到最后剑招时,便感觉下体燥热难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这。。。”
“平之啊,为师知晓你心思慎密,所以你每日只演示十式辟邪剑法我也不曾多言。
可你今日意气行事,令左冷禅丢尽了颜面,以左冷禅那性子,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为师料想明日各派临走之时,那左冷禅定会寻你的麻烦。
今日情势你也看到了,那左冷禅实力强横,为师虽是拼尽全力,怕也是不敌,难以护你周全。”
岳不群语重深长道:“所以今夜为师寻你,非是心贪,而是明日你我若想安然回华山,你需放下心中成见,将辟邪剑法所有奥秘说与为师,也只有这样,为师才能尽力救你啊。”
岳不群的话感人肺腑,句句动人,将一个奋力救徒却有心无力,的无奈情感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宁林轩也听的分明,岳不群这是等不及要得到全套辟邪剑法了。
不过眼下他境界也与岳不群相当,这辟邪剑法给了倒也没什么。
当下解释道:“师傅所言极是,只是这辟邪剑法若想尽得其精髓,却有一个弊端,所以弟子才一直不曾明言。”
“是何弊端?”
宁林轩抿了抿嘴角,语带沉重道:“剑法开篇所载,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什么?”
岳不群眼神一凝:“怎会如此?”
“此事千真万确,师傅你之前感到下体燥热难耐便是此理,若是将七十二路剑法尽数施展,到了最后,便会欲火如焚,浑身气息逆转,有走火入魔之危势。”
说罢,宁林轩从怀中取出了那记载着辟邪剑法的袈裟,递出道:“此是我林家传承下来的剑法原件。
因为此剑法关系重大,平之一直都是贴身收藏,今日师傅即是提起,平之自然知无不言。”
“给我看看!”
岳不群伸出接过,伸展开来细细观看,过了良久,方才疑惑道:“那为何你使出没有此弊端?”
“此弊端是随着修练者的实力增加而越加严重,平之实力低微,目前此弊端影响倒还能控,平之乞求拜入师傅门下,为的也是习得华山正宗剑法。”
宁林轩面露苦笑道:“众人皆称辟邪剑法为当世无上剑法,都言我父亲资质不堪,身怀如此剑法,却仅有三流之境,却不知晓我父亲是舍不得割却这烦恼根。
其实这等事儿,除却宫里的太监们,又有哪个男人舍得冲自己动刀呢?”
“唔。。。”
岳不群听后轻抚了下三寸短须道:“此事除你之前,可还有他人知晓?”
宁林轩摇摇头:“此等难言之语,便是父亲都不曾与我言说,这袈裟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除却师傅外,并无他人知晓。”
“你说的很对,此事却不可跟他们言起。”
岳不群沉吟片刻道:“你先离去吧,明天之事,为师再想想办法。”
“那师傅你呢?”
“我在此静思一会,等会再回。”
“那徒儿先行告退。”
宁林轩转身,背对着岳不群向着来路行去。
然而临走了三步,他却是猛的双手握拳,冲着后方轰去。
拳头与一双肉掌相互接触,彼此各退了一步。
宁林轩目光深邃望着岳不群:“师傅,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