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下面人原本等着他表演一个新颖的东西，结果一听是唱歌，立马嘘声。

刘明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有些紧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随意唱吧，本来就是让你们考完试放松心情的。”

张学早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是在回忆这个时候已经出了的歌，不然难道要他一开口唱个求佛出来？

“张学早还唱不唱啊……”

“是啊，他都站在台上几分钟了。”

“不会唱就随便唱一段就完事了啊。”

底下，四佳姐妹看了张学早一眼，嘀嘀咕咕地讨论了起来。

“张学早，你在表演木头人吗？？”

“快点儿啊！！”

一群男生则是催促了起来。

张学早抬头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脑子里想起了一首歌，心头找了下调之后唱了出来。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上个世纪末，宝岛娱乐圈，有一对金童玉女。

男方被称做音乐界的年轻翘楚，情歌王子，而女方则更是大众眼里的仙女，被各大导演称之为人间绝色。

而这首大约在冬季就是两人因事业分离后，这位情歌王子花了仅仅十五分钟创作出来的，并在后一年获得了十大中文金曲奖，然后一传而开，在众人传唱中又被改成了许许多多的版本。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张学早继续唱着，教室里所有人都是微张着嘴，而后便安静了下来，就连男生们都是头放在手上，聚精会神地听着。

其实认真地讲，他的声音条件并不差，因为出社会后经常在夜场应酬，气息音调也是很平稳，再加上变声期已过的嗓音还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沙哑和本身身上那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完全将这首歌的情感表达了出来。

“好好听……”

四佳姐妹眼睛里闪着光芒，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胸前。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进入副歌，张学早的声音突然高涨起来，整首歌的意境也随之攀升到了最高，歌词歌调中，那种不舍和爱恋都一下宣泄了出来。

于佳佳看着台上的深情唱着歌的张学早，心中突如其来地有些感动，连忙忍住了那股酸意，而后想起池婉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唔……唔唔……”

她这边是忍住了，可还是有些人没有忍住。

大部分女生都是不停揉眼睛，而四佳姐妹的其他三个人更是由不得低声哭了出来。

“你们哭什么？”

于佳佳看了她们一眼，轻声问道。

“佳佳，我觉得张学早是唱给我听的……你想啊，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更加珍惜自己。这不就是唱给我听的吗，张学早，以后我不再你身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佳佳，你又乱说，明明……明明是唱给我的……”

另一个人红着眼睛，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反驳了。

“好了，你们别争了，我们都是姐妹，你是佳佳我也是佳佳，你的就是我的，张学早是我们姐妹大家的。”

剩下最后一个人，用纸擦了擦鼻涕，带着浓浓的鼻音地说道。

“可不是我的啊。”

听到她的话，于佳佳脸色一红，又想起了那个身影，看了台上的张学早一眼，眼神暗淡下来。

是人家池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