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圣京的马车上,一行人走了大半日,才在路旁瞧见个茶棚,棚子挨着一棵大树而搭,里面摆着几张方桌杌凳,简陋而随意,车夫停马休整,黎姗先下了车,郭曼青紧随其后,平安跟着刚出了车舆,一个人影驾马到她跟前,停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平安抬眸,眼里满含疑惑,像是不理解他这没头没尾的问话。
“我不信你真要放弃赭鳞珠这条线索。”晏序川眸色沉沉,“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偷偷寻找无方街的下落?”
闻这话,平安顷刻恍然大悟,弯起眉眼,“知我者,晏公子也。”
晏序川不欲同她贫嘴,开门见山道:“你准备怎么找到那虚实交叠之地?是不是已经有头绪了?”
“怎么,你不觉得这事儿玄乎了?”平安似笑非笑看着他。
晏序川面露讪色,不自然移了移目光,“我只是觉得就算找到那九幽镜,兴许结果也与赭鳞珠差不多,做好两手准备,总没错处。”
听他解释得倒也周全在理,平安没再打趣他,正待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前面忽传来郭曼青的叫唤声,她边应着,边跳下马车,临走前,仰头看向马上之人,“不过去喝杯茶水解解渴?”
晏序川摇头刚想说话,却闻她又道:“你不歇息马儿也需歇息,下一个歇脚地不知还有多远,可没地方给你换马。”
说罢,头也不回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晏序川微怔,而后哑然失笑,这几日他的确是有些心急了,不想她竟都看在眼里。
茶棚里,郭曼青乜见两人一前一后过来,好奇询问:“你俩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平安挨着她坐下,瞧了眼同样坐下的晏序川,笑道:“没什么,就讨论讨论去嵞州还需几日。”
她话音刚落,旁边为他们倒茶的摊主面露讶异,“几位客官这是要去嵞州?”
慕容皓见他面色有异,起疑,“可是有何不妥?”
摊主将几人打量了一番,惊奇道:“几位难道不知?嵞州城可能要打仗了。”
几人闻言越发疑惑,慕容皓又问:“嵞州又非边陲之地,为何要打仗?”
他叹了口气,“据说是那嵞州城的城主近几年来招兵买马,恐有反叛之嫌,皇帝听闻龙颜大怒,遣派了好些兵马过去,要捉拿城主,如今城内人人自危,有出无进,哪还有人敢往那里去?”
“你们说这城主当得好好的,他何苦要与朝廷作对,这不是害苦了城中百姓,这仗要真打起来,不知又要死多人。”说着,他摇头不止。
普通人解决温饱尚不足够,又哪能理解那些上位者的贪欲,为了权利,于他们而言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几人目送摊主去招呼别桌客人,此时心里均是一凉。
若真如他所说,城中百姓为避免战祸定然跑了不少,那他们要寻的富商还不知在不在里面,要是不在,他们又该去何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