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穿梭,烛火缥缈,曹举面无表情地听着韦瑜的道述,平静的心态让韦瑜都感到害怕。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关于此事韦怀一无所知,当他听到护卫失手错杀曹升的一刻,脸色比失去亲弟的曹举还要难看,这几年虽说曹氏兄弟一直极力打压韦氏一族,却也未曾用过什么卑鄙手段,如今勿论曹升之死是否为误杀,以曹举的风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今刘崇龟目前处境险象环生,有一半‘功劳’都是韦氏大面积侵占良田所致,待瘟疫与兵乱平息后,韦氏的日子想来不会好过了。
李君无从得知曹举与家弟的关系如何,却能从他颤抖的面庞看出,曹举正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溢出杀意。
良久,曹举终于收拢完散发出的寒意,给了自己一个淡然的笑容,恢复神色对韦瑜施礼道:“家弟之死,纯属偶然,夫人莫要放在心上,曹举还要多谢夫人安葬家弟遗体。”
曹举此话说的温情满满,而偌大厅内却是寒意渗人,韦瑜想到过诸多情形,唯独没想到曹举会如此淡然,这份仇恨从曹举挤出笑容的一刻,就深埋心田,之后韦氏每在岭南做一件事都会滋这颗养仇恨种子发芽茁壮。
事已至此,她既然敢将此事道出,就不怕曹举报复,待与刘谦的争斗了解后,鹿死谁手也未曾可知。
二人都知目前局势,将此事埋在心中后,为何缓和厅中沉静的气氛,曹举笑言道:“夫人适才言说,杏黄坡驿馆还有一位朝廷钦派的盐铁使,夫人可知此人是谁?”
“盐铁使?”韦瑜也是轻笑道,“自黄巢兵犯岭南后,哪还有官吏敢来岭南任职,即使有胆,也得穿过烽火狼烟的各个藩镇,怕是没到岭南,就已经被有心之人劫走了,依妾身看,这位天降的盐铁使多半是皇室亲族推举而来,想要借岭南偏远之便,为即将陨落的李氏寻一处栖息之所……”
“夫人错了!”
曹举打断道,却并未解释,转而看向李君,问道:“李司马可知此人来历?”
“实不相瞒,我与那位盐铁使曾在潮州边境交过手!”
“哦!竟有如此巧合?”二人异口同声道。
今日目睹双方接连勾心斗角,李君也是心累不堪,既然二人都已此等方式‘坦诚相待’他也不想继续掩饰:“这位盐铁使的来历我倒与夫人猜测如同,只是不知刘公为何要将其软禁在杏黄坡,密信中更言,若有异动,可杀之!这位盐铁使莫不是与刘公曾有仇怨?”
闻言,曹举前一刻强装出来的淡然,瞬时消散如烟,因为那封密信正是他劝刘崇龟所写,只是没想到,被李君截获窥知,想来也是因此,那盐铁使才与亲弟发生冲突……
刚压下去的杀意再度凝聚心头,看着李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曹举更是难以抑制。一想到他的仇人都非泛泛之辈,日后要为亲弟报仇,可谓是举足维艰,而且眼下还要被迫与仇人合作,曹举一时间愤慨难当,胸中热浪翻涌,疾冲咽喉,喷将而出。
“曹司马!”李君连忙上前拖住径直倒下的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