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之后就成亲吗?”
“当然!承欢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姿色,不赶紧娶过门还不得夜长梦多?”面壁人思考了片刻:“那我好人做到底,顺便把礼份子随了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说着似乎要从他那个脏兮兮的枕头地下取什么东西,但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拿出来过了,所以掏了好一阵都没掏出来。
以面壁人的身份来说,他说他是皇帝儿子李愚可能都相信,但唯独他说到随礼这件事的时候李愚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跟面壁人在天牢里待了这么多年,他太清楚对方了,面壁人根本就是一个不在乎钱的人。李愚敢打赌,就算面壁人彼时如日中天之时去抄他家,要是能抄出超过五十两银子,他都敢吃翔。
“我看要不就不用了吧,心意我领了。”李愚知道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给自己,索性婉拒道。
面壁人自然是看穿了李愚的心思,仍然不挺的在这头中摸索着,不一会,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乐呵呵的拿了出来。
李愚定睛一看,是一面金灿灿的金牌,方方正正巴掌大小。
面壁人看着手中的金牌,好似嘲弄一般暗叹了一句:“这一辈子,就剩这么个东西了。”随后似乎是割断了内心中最后一丝不舍一样,将头侧向一边,略带不忍的将金牌递给了李愚。
“这啥玩意?是纯金的么?”李愚接过金牌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直接放进嘴里用牙咬了起来。“这好像是银的啊,镀的金,切,白开心了。”李愚不免失望。
面壁人这个气啊,老子视若珍宝的东西,到你这你只在乎他的质地?
“少爷,你不是白丁,看看字儿!”
经面壁人这么一说李愚方才看见,拿金牌至上赫然写着“北城镇抚司指挥使—杨”几个大字。看见这几个字,李愚差点没拿住,任金牌在自己的双手间打个几个滚。
“老杨,玩大了,你乱送这东西可要杀头的。”李愚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十分严肃的说道。
面壁人则好像终于放下了肩膀上的单子一般,用手支着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
“留个纪念吧,这东西还有点用,最起码能帮你换一千两银子。”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办户籍么,出去以后,你拿着这面牌子去北城镇抚司,找一个叫庞羡秋的人,把你要办户籍的事跟他说,然后你回家等着就行了。只要你不说你是皇亲国戚,你想是谁儿子就是谁儿子。之后你可以拿着这面牌子去拜访吏部尚书陆堇陆大人,见到他以后就说你要成婚,让他帮杨藩随你一千两的礼份子。”
李愚对于杨藩前半句半户籍的事自然是深信不疑,如今权倾朝野的锦衣卫办这种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对于去找吏部尚书陆堇的事他有些踌躇,凭什么扬藩一句话,那堂堂的六部尚书就得给自己一千两银子啊。
“老杨,我不是不信你啊,但是找陆大人要银子这事儿。。。。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不靠谱啊。”
杨藩转过身伸出一只手搭在李愚的肩膀上:“这点你可以放心,庞羡秋也许还有可能不给你办户籍,但是陆堇绝对不敢不给你银子,我说的,比圣旨还好使。”杨藩这是一句大不敬的话,但是他毫不犹
豫的敢在李愚面前说出来,就说明他对李愚有绝对的信任。
见李愚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杨藩也是无奈:“你别忘了,我虽然在天牢里关着,可我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呢!你拿着我的牌子,就算陆堇不给你还敢打你是怎么着?”
李愚想了想,杨藩说的话也对,锦衣卫是怎样的存在他可是清楚得很,天子爪牙,风闻奏事,专门搜罗大明官吏的黑资料然后跟皇帝打小报告,最重要的是,自英宗之后,他们还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利。
这简直就是一边扮演学习委员一边还自己兼任教导主任,这还不把大明的学生们管得溜溜的!想来是杨藩手里一定有一份陆堇的特大黑料,这才能让陆堇仅仅只是看见他的牌子就得乖乖给自己一千两!
想到此处李愚放心多了,愉悦得把牌子揣进了怀里。
“小鲤鱼,要不你把我答应你的第二件事也一起说了吧。”
李愚眉头一皱:“干嘛?这么不想再见到我?”
杨藩似乎若有所思:“那倒不是,只是我怕你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说了。”
“所以你真是和那陆堇有仇?派我上门要银子,然后让他打死我个龟孙?”
杨藩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背对着李愚摆了摆手:“算了,你去吧,一炷香可快到了。”
李愚经杨藩这么已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和自己老丈人打赌的事,道了声谢,便走出了杨藩的牢房。
“等一下。”杨藩的声音忽然从李愚身后传来。
“干嘛?说!”李愚回应,一边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我没死之前那块牌子你可以狐假虎威先用着,但是我要是死了你可千万别再用了容易惹祸,当个纪念就得了。再有就是这牌子你千万谁也别给,带进棺材最好!”身后杨藩的声音似乎很是开朗,让李愚也不禁愉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