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说得一点儿没错儿!”
“杨小姐您就放心吧!”
“除了工兵铲、狼眼手电筒、战术指北针、俄国伞兵刀、潜水表、防毒面具、防水火柴、头戴射灯、冷烟火、照明信号弹等等潜水穿林钻岭子的必备装备...”
他顿了顿,朝三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压着嗓子道:
“我还特意从一革命战友那里买来了三支...”
“biu~”
说着,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缅甸兵工厂精仿的六四式手枪!”
“这可都是上等货色,枪身上还有正式的编号呢!”
“从制造工艺上看,也算是出口转内销了。”
大金牙笑道:
“你们要去的地方,杳无人踪,到处都是伤人的猛兽,没有枪械防身,多有不便!”
“哎呀,老金,你也太仗义了!”
王胖子闻言感动不已。
端起酒杯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非要喝他干一杯。
大金牙那小身板哪里经得住他折腾,不得已抿了一口,顿时呛得脸色涨红,捂着嘴咳个不停。
王胖子见状大笑:
“哈哈,老金,你就瞧好吧!”
“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莫道昆明水池浅,观鱼胜过富春江’,可见这彩云之南肥鱼遍地啊!”
他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
“我们这次去云南,拿到雮尘珠的同时,顺便从献王那个老粽子身上薅下点儿玉佩铜符啥的,当辛苦费!等我们得胜归来,肯定少不了你老金的!”
“哎哟,那感情好嗨!”
大金牙被他拍得身子一晃一晃,快散架似的,可一听到胖子说要去摸点明器拿回来给他,顿是乐得嘴巴咧到耳根子。
胡八一见那旁shirley杨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急忙将胖子打住:
“胖子,你只听过前半句,没听后半句他老人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
他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道:
“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你们要放长远一点,那雮尘珠可是几千年的宝贝,有它就够了,还要那些歪瓜裂枣做什么?”
胖子不服,想要还嘴,却瞧见胡八一拼命朝shirley杨的方位使眼色,这才把已到喉咙的一嘟噜话咽回了肚子。
讪讪坐下。
胡八一酒劲有些上头,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了身,高高举起酒杯,对三人笑道:
“同志们,明天我跟胖子、shirley杨即将启程开拔,去往云南。这一路上山高水远,这一路枪林弹雨不回头,这一去革命重担挑肩头,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志在四方,骑马挎枪走天下。高尔基说,愚蠢的海鸭是不配享受战斗的乐趣的。伟人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此刻良宵美酒当前,咱们四个欢聚在这里,理应珍惜这每分每秒!”
他一一和三人碰杯,然后握着大金牙的手道:
“金爷,多亏你坐镇后方置办装备,才能让我们此去无比安心,来!我敬你一杯!”
说罢,他举杯一饮而尽。
大金牙感动的不能自已。
当晚,三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
胡八一三人在潘家园和大金牙依依惜别,坐上了开往昆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