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况笃定心意,说道:“并未见过什么掌谱书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卜存善闻言陷入沉思,卜璋问道:“父亲,那《三花阴阳掌》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元衡又怎会与师父结仇?”
卜存善叹一口气,道:“也罢,这事告诉你们,原也无妨!青乌教有两大镇教武学,一名‘三花阴阳掌’,一名‘五气逍遥拳’。掌谱拳经,分别为历代护教阴阳圣使与逍遥圣使拥有。后来不知为何,‘五气逍遥拳’的拳经竟被人偷出了青乌教,从此下落不明。青乌教唯恐重蹈覆辙,自那以后,‘三花阴阳掌’的掌谱便一直为历代教主掌管。
“十三年前,雁荡山黄未接老道长率众围剿青乌教。我与你师父,还有三江九寨的寨主楚兴龙同往阵前效力。青乌教的教主名叫萧公绥,咱们趁他与黄老道长激斗之时,带领人马直捣青乌教的老巢。
“天降大幸,竟让我们在萧公绥的居室,发现了‘三花阴阳掌’掌谱。于是我们三人约定先将掌谱带回卜家庄,而后共同研习。结果在返庄途中休息了一晚,这本《三花阴阳掌》却不翼而飞。”
“啊?”卜璋一声低呼,略想了一想,又道,“定是那楚兴龙偷的!”
卜存善道:“我与你师父后来也是这般推测,只是当时却不曾疑心。恰在这时,青乌教阴阳使吕元衡也来到了咱们住的客栈里。
“楚兴龙一直怀疑,是我与你们师父私吞了掌谱,有意不让他知晓。于是偷偷向吕元衡报告,说是我与穆兄窃取了‘三花阴阳掌’的掌谱。吕元衡便将我俩擒住,一顿拷打搜查,始知上当。若不是蓬莱岛的天殊道长恰巧经过,我与穆兄恐怕就被那姓楚的害死了!”
“这不是明摆着贼喊捉贼么?”卜璋愈发肯定,《三花阴阳掌》必然在楚兴龙手中。
卜存善道:“恐怕没这么简单,若真被楚兴龙得了掌谱,这十几年不可能毫无动静。三年前看他出手,也不像是练了‘三花阴阳掌’的模样。更何况,他必不敢担着事发的风险,仍与青乌教勾结。”
二人又猜测了一番,互相验证,却都不对。
唯一明了《三花阴阳掌》下落的尤况,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一直缄口不言。
卜璋从此留在家中,跟随卜存善管理庄内事务。卜璋的二婶、卜为义的夫人,对柳惜甚是喜爱,常常寻她闲话家长里短。柳惜顺便向她学习刺绣女红,宛如一个贤内助模样。只尤况一个,除了逼不得已,要练习内功解毒救命,整日便庸庸碌碌。
一日,用过早饭,卜、柳又结伴出了庄子。虽说三年前解救了合庄性命,但也不过还了文退思误伤人命欠下的债。然而数日前又出手将一名庄丁重创,尤况因之颇不受众庄勇待见。尤况便觉无趣,独自一个去城里街上游玩。
街市刚刚敲锣,尤况东游西荡,从街头走到巷尾,又从巷尾走到街头,瞧了一遍又一遍。在一座石桥上伸了个懒腰,躺在地上,合上眼晒起了太阳。
“快让开,快!”
伴随一声高喝,街上鸡飞蛋打,叫喊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尤况极不愿地睁眼一瞧,不由得吓了一跳。一匹快马四蹄翻飞,正撒开了,朝尤况疾奔而来。
马上乘客死死拽着缰绳,终究无济于事,只得高声大喊:“前面那小少爷,快快让开。”尚不及反应,那马四蹄齐蹬,直直跃上了桥。看看正要相撞,尤况蹲下了身,倏地一掌探出,凝一股气,狠狠拍在马腹。
那马儿吃痛,落地时腿上乏力,在桥上打了两个滚,这才停下。尤况微笑着拍了拍手,说道:“瞧在你叫我少爷的份儿上,便不用你谢了!”
马上乘客此时也挣扎着爬起了身,所幸并无伤损。尤况看他面容,脸上顿时尴尬,原来正是被他偷马的公子哥儿。
那人也认出尤况,本欲上前揪住他衣襟,要往县衙告状。后来又想:“这小子看起来会些拳脚,这般壮一匹马儿都被他打翻。我若是惹恼了他,哪里受得了他一拳?”也不说话,就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尤况。
这时那仆人也自人群中钻出,跑上前殷情关切,说道:“少爷,您没事儿吧?”见他直愣愣看着身前,也转头一望,猛然喝道:“怎么是你这抢马的小贼,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