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命运的必然,还是由于时间的修正性,陈锋每抵达一条新的时间线时个人起点始终不够乐观,翻来覆去都只是一名军中小兵。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或许是为了减少肉身替代穿越的他可能对时代造成的瞬间巨大影响。
由于没有记忆继承,且起点太低,他每次都需要拿出百分百的热情去投入与参与新时间线,快速适应新环境,并做出或闹笑话,或惊艳世间的各种操作。
但他的确天赋异禀,也可能是扑街多了变成了个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穿越客。
每一次,不管面对何种局面,他总能以极快的速度适应环境,并施展出一连串令他自己都眼花缭乱的骚操作解决一系列问题,把个人对庞大文明的影响发挥到极致。
这次也一样,甚至他做得更快,用时更短。
仅仅不足两月,陈锋便获得了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地位,且并未让自己悲催的陷入各种他本人并不擅长的杂务之中。
接下来的时光,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正轨。
安心提高实力,学习知识,听听歌,看看电影,和孩子妈下下棋,把林大头变成大头,时不时的亲自参与战士训练教程的改良。
每件事他都很喜欢。
他很享受这种生活状态。
但他更享受看到文明不断消化自己提供的情报后突飞猛进的科技水平。
三个月后,3020年4月,新型物理毒素弹研发完毕,全军八亿高速双人战机、两千万小型追逐舰、一千万中型雪花冲击舰、三百万大型雪花阵地舰、三万组合式堡垒舰、六千艘超机动立方运兵舰、近五百万银河战丸等装载了武器打击能力的战舰和单兵武器开始快速更换模块化新毒素机炮。
这些被替换下来的武器模块,则会分散投放到正快速列装的数千万新增批量化长体型大中小型战舰和数十亿的低性能单兵战机上。
3020年5月中旬,新型类曲率引擎开发完毕,主战兵力动力系统同样进入了紧锣密鼓的更新换代中。
为了满足突然暴涨的生产需求,大量普通士兵不得不暂且脱离训练序列,进入工业体系。
繁星更是忙得连和陈锋插科打诨都没时间,算力调用长期维持在99%以上。
3020年6月初,能源断供了。
大量装备更新换代和为了满足全民皆战而扩增的舰船需求快速暴增,将人类本就剩余不多的能源储备消耗一空,生产速度慢了下来。
但是……
在这个月里发生了两项重大革新。
顶级物理大师马蒂尔德博士与新晋天才生物学家斯科特博士联手完成了z菌生物酶的人工合成提取以及实践运用技术研发。
人类终于找到了持续利用可控反物质能源的办法。
此事甚至惊动了在破釜基地闭关的精神领袖陈锋,他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从地球上出发,并在数个小时后抵达了位于土星公转轨道附近的生物院。
他没见到斯科特和马蒂尔德两人,只看到了成品。
那是个直径约莫三米,仿佛心脏不断鼓动跳跃的血肉球体。
球体上蔓延生长出数十条触须般的管道。
其中一半管道颜色偏深,链接在通往无线输电主干网的供电阳极上,另一半管道颜色偏浅,链接在主干网的供电阴极上。
陈锋认得这玩意儿,和球型战舰中央的巨大球体十分相似。
技术人员激动亢奋的对陈锋介绍道:“陈将军,我们计算过了,每台反物质动力舱的供能效应大约相当于十枚戴森膜生物电池同时做功。并且其供能时长是生物电池的一百倍!我们可以给所有战舰列装反物质动力舱,也能尽快大量扩张产能,如果耗尽我们所有的库存z菌,我们能将供电规模在当前的基础上翻一倍!”
陈锋想了想,不置可否。
这毕竟是得自复眼者的科技,不排除会有被临战掌控的可能,所以他不建议全军更换动力舱。
只拿出一定比例的战舰作为试验性尝试才是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些战舰也必须保持常规生物电池动力体系,避免万一被阴了一手后无法挽回。
但这些事不用他去拿决定,拿威纶、卢先锋和韩与等人一定可以计算出最恰当的比例。
陈锋问道:“反物质动力舱听起来太俗,也容易暴露特性,马蒂尔德有没给它重新命名?”
技术人员摇头,“没有,陈将军。马蒂尔德博士和斯科特博士在去世前,希望由您来给它命名。”
陈锋面无表情,“去世了?”
“是的,两位写下最后一个数据之后,便白发尽落,撒手人寰了。”
“嗯。我知道了。这动力舱就叫马斯动力吧。”
“啊?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更换了马斯动力的战舰,也全部额外命名为马斯战舰。”
“好的。”
“我想去看看两人的墓碑。”
“报告将军,没有墓碑。二人早在上个月便留下遗言,希望我们能将他们的尸身投向太阳穹顶。此时两位应该还在路上吧。”
技术人员说着,按下按钮。
量子模拟景象里,两台并肩而行的小小单人穿梭仓正宁谧的飘行在宇宙中。
“陈将军,这里有一段斯科特博士的遗言,您要听吗?”
“听。”
房间里又响起斯科特·米切尔乐呵呵的笑谈。
“锋哥,不好意思。咳咳,这次的我其实没资格这样叫你。但我想和过去的我一样,谢谢你一次又一次改变我的命运,让我变得越来越重要。只是好遗憾,这次我太忙累了,直到你来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最喜欢f1赛车。”
“最近这些天,我在工作之余看了好多f1赛车的视频。真神奇,那样老迈的机器竟能让我热血沸腾。这仿佛是宿命。”
“我也记不得是谁说的了,最伟大的车手,最容易死在赛场上。那是车手的不幸,又是车手的荣耀。”
“我没机会回到二十一世纪成为f1赛车手。我更对塞纳的遭遇感到痛苦与遗憾,但我把我卑微的人生,当成了我自己的赛道。这一次,我是一名生物学家,我的赛道是为科学而奋斗,为我们与复眼者的战争准备而奋斗。”
“所以,我也想死在我的赛道上。我想驾驶着我的战车,撞上我的围墙。再见了锋哥,希望我们在下一条时间线中还能在一起聊聊f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