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若真说天,昆仑山的天却有两个,即教主老爷的元始天尊,与掌教大老爷的八景宫老子。
若说整个天地间公认的天,却是那人间的大商君主。
一句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便让姜子牙瞬间明白,自己强求不得,已是不能再留在昆仑山上。
且命缘便就是成汤数尽,周室将兴,代劳师尊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必听于天,必听于师尊,岂得违拗?岂敢违抗师尊天命?
可若成汤数尽,周室将兴,代劳师尊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是其姜子牙的命缘,岂不是六十五年年前其姜子牙出生的时候,命缘就已经定下?
即成汤数尽,周室将兴的天数,六十五年前就已经定下?
既然是六十五年前就已经定下,又为何要等到其姜子牙三十二岁,才收其姜子牙上山?
所以一瞬间潜意识中自也是忍不住疑惑,自又不敢反抗。
一旁顶着大脑的南极仙翁,也紧接两个小眼睛一眨,上前劝道:“子牙,机会难逢,时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躲。
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而南极仙翁的形象,当初姜子牙上山时自也是直接被吓晕过两次,刚上山结果看到南极仙翁,便直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等醒来看到眼前还是个大脑袋的怪物,紧接便又再次吓晕,吓得昏死过去。
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位大师兄虽然形象如鬼怪,但其实却挺和蔼的。
于是闻听之下,自也是很快便想通过来,连大师兄都不帮自己说话,留在昆仑山上是不可能了,就只能收拾下山。
自是在昆仑山上一个人静静的修行,多少也是有些感情。
因为一众的道德之士老货都有自己的山场,无事根本就不来昆仑山,结果三十三年自然便就是其一个人修行,学得用女人屎尿杀人的道术。
至于兵法,从哪里学?是跟阐教教主学?还是跟南极仙翁学?
但同时仙道未成,却也学会了用来赶路的遁术。
而临下昆仑山离去,南极仙翁也不由在麒麟崖前一脸和蔼的送行道:“子牙前途保重。”
但结果姜子牙却头也不回,直接下昆仑山而去。
紧接于半空中的一团尘雾上,却又是忍不住一阵暗思:“我上无叔伯、兄嫂,下无弟妹、子侄,叫我往那里去?我似失林飞鸟,无一枝可栖……
只有那朝歌,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去投他罢。刚好我在昆仑山只学得道术,却不懂兵法。
师尊既言成汤数尽,周室将兴,要我代劳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却刚好可先往那朝歌学一下用兵之法,了解一下那大商成汤……”
而打定主意,直接便向着大商朝歌的方向飞去,向着大商朝歌南门三十五里处,女娲宫旁,同样轩辕坟旁的宋家庄方向飞去。
同样的一个问题,却是既然其姜子牙知道结义兄弟宋异人的宋家庄,轩辕坟就在旁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轩辕坟?
那么到宋家庄,便就必然能见到女娲宫,能见到轩辕坟。
如果轩辕坟真是被后世黑化的那样,那么就住在宋家庄的姜子牙,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旁边的轩辕坟?
而之所以其住在轩辕坟旁宋家庄的时候,没有动轩辕坟内守坟的妖族,便正是因为其不敢动。
更知道轩辕坟与女娲宫一样,都是人间的一大圣地,兄弟宋异人的宋家庄能在轩辕坟旁,能在女娲宫旁,更是一种福分。
却不知同一时间的朝歌。
西门外黄飞虎也正为西伯侯姬昌送行,而不禁开口道:“贤侯不过暂居月余,不才等逢机构会,自然与贤侯力为挽回,断不令贤侯久羁此地。”
我黄飞虎定会救贤候你回去的!
姬昌嘴中却也就只能发苦,忍不住心中暗道:你黄飞虎若不救孤,或许孤月余就可安然归国,你黄飞虎若救孤,只怕孤又会难逃一劫。
结果老嘴哆嗦一下,终究还是不得不无奈称谢离开朝歌。
羑里,却就只是大商朝歌之西的一个小城,甚至都没有出朝歌的范围,至少依旧在朝歌六师四十八大军的范围内。
所以从朝歌到羑里,自也是不过顷刻。
就在姜子牙以土遁飞至朝歌南门外三十五里上空,落下宋家庄的同时,自不知道瞬间便就被暗中费仲的眼线发现。
另一边姬昌刚入羑里,也立刻便有人一声大喊道:“羑里今得圣人一顾,万物生光。”
结果瞬间老货的眼角便忍不住狠狠一抽。
自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那位王叔比干安排的,就是要给其西伯侯姬昌扣上的圣人的名号,好借那昏君的手,借那商青君的手,将自己杀掉。
至于那位昏君,那位商青君,却没有任何理由称其西伯侯姬昌为圣人。
并且明显以那商青君的智慧,杀掉其西伯侯却不如留着其西伯侯,即真正想杀其其西伯侯的,绝不是帝辛,不是那商青君。
于是闻听,眼角狠狠一抽之下,险些又忍不住一口血吐出,必须得提早谋划脱罪离开朝歌。
不然没有死在帝辛商青君的手上,却早晚会死在王叔比干与黄飞虎的手上,更尤其暗中还有着一个昆仑山的宗教邪教阐教。
可不想刚刚忍住一口血没吐出,紧接身后押送官便又是高声大喊道:“圣人心同日月,普照四方,今日观百姓迎接姬伯,非伯之罪可知。”
终于再一次圣人话音录下,让其老脸忍不住就是瞬间涨红,喉咙涌动两下才无声将一股气血强咽回去。
因为押送其西伯侯姬昌的,却正是黄飞虎安排的心腹,竟然也跟着那王叔比干的人喊其西伯侯圣人心同日月。
另一边姜子牙白发苍苍,一脸皱皮,落在女娲宫旁,同样轩辕坟旁的宋家庄外,也忍不住感慨的看一眼女娲宫,再看一眼轩辕坟。
女娲宫、轩辕坟外的绿柳长存,为人间两大圣地。
宋家庄外也是门庭依旧,忍不住苍老的身影就是兀自叹道:“我离此三十三载,不觉风光依旧,人面不同。”
即其原本却正是住在大商朝歌的,为大商王朝之人,更还有一个关键的身份,正为炎帝神农后裔。
然后叹完便即是走向宋家庄门前,微微一礼问道:“敢问仁兄宋异人是否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