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
曹华拍了拍公主殿下的肩膀,把伞抵给她,便转身回房。
赵天洛站在原地,蹙眉思索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若是真输了,岂不是要给他...
“啐—”
赵天洛呸呸两口,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可骨子里的傲气让她不可能出尔反尔。
想了想,也只能带着几分不信回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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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汴河西阶蔡太师宅,对面便是汴京八景之一的‘汴水秋声’,风景之秀丽在京都是一绝。
禁军庄严肃穆守卫在府邸门前,不时有官员乘着小轿马车进出。
后宅的书房之内燃着灯火,几名朝臣正在和蔡太师商量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侧院之中,蔡悠脸色阴沉的坐在上首,面前是几个太师府的亲信。
在梁师成府上被打了一鞭子,本以为曹华第二天就会在京都除名,他连冤都不用喊。
结果一个早上过后,天子确实发了一通脾气,可也仅此而已。曹华就成了没事人,连梁师成都白挨了一顿毒打,他这一鞭子显然没法再提了。
以蔡悠不下于京都太岁的地位,这奇耻大辱如何能忍,脸色一直铁青。
坐在右手边的师爷,见他脸色不好,眉头紧蹙安慰了一句:“公子,据小的们打听,连小王爷都被曹太岁收拾了一顿,此事怕是只能不了了之。”
毕竟现在形势明朗,曹华自断手脚和蔡太师划清界限,根本没有入朝执政的念头。天子相信了曹华,连蔡太师都找不到由头,更别说他们几个参谋了。
蔡悠端着茶杯,目光一直望着外面的庭院:“我就不信曹华挑不出半点毛病,典魁司近些日子可有动向?”
师爷手持折扇轻轻敲打,思索了片刻:“根据眼线打探,好像自二月份开始,典魁司杀的人少了些,不过典魁司密不透风,也打探不出虚实....”
“二月份...”
蔡悠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倒是想起陈清秋是二月下的大狱,《过惶恐摊》也是那时候传出。
这好像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他琢磨许久,沉声道:“莫非曹华现在心慈手软,开始积攒名声洗刷曾经的污名?”
师爷点了点头:“曹华二十出头,日后必定跻身朝堂,总不能一路黑到底,恐怕也是在为日后布局。
不过,即便知道也没意义,这消息传出去,曹华的名声只会好不会差,只是从轻处罚,圣上也顶多觉得他心慈手软了些,无伤大雅。”
蔡悠摇了摇头:“不一定,心慈手软对曹华来说是瑕疵,既然有破绽,便能加以利用。”
师爷轻轻皱眉,想了片刻:“公子是说,从这上面做文章?这个文章,怕是不好做。”
蔡悠面带冷笑:“只要消息属实,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