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一身的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贺子洲辨不清楚唐苏雅究竟受伤没有,可他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小雅,我回来了!”
贺子洲走上前去,紧紧地拥住了那个愣住的人儿,实打实的怀抱让他心里的恐慌消散不见,他继续又开口道:
“小雅,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立马又奔了出去。
而唐苏雅却觉得,刚刚的一幕仿佛梦幻般,那男人来去无踪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
贺家村,村长家
贺子洲走到贺跃进家里时,一眼就瞄到了那个被五花大绑、瘫倒在院子里的贺山。
贺子洲看到贺山时,他身上的怒气像是岩浆一样,在这一刻,没有丝毫阻挡地喷涌而出。
而贺跃进和刘大梅在村委会里打完了报警电话,并没有回家,就等着警察的到来,也好方便接见。
至于警察,还在镇上来村子的路上,这也刚好让贺子洲钻了空子。
贺子洲拎着贺山,他沿着小路走,避开了村子人的耳目,一路把贺山拎到了白水桥的桥墩处。
……
贺山的嘴巴被袜子堵得严严实实,手指头还断了八根,十指连心,断指的痛,可谓是痛彻心扉啊。
贺山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人迷迷糊糊的,就又被贺子洲给提溜走了,他连叫唤的劲儿都没了,只是哼哼唧唧的呻吟不断!
到了桥墩后,贺子洲把他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了拳头之上,拳头挥出之时,贺山那本来就有些滑稽的脸更是瘪了一块下去。
一个老将就木的老头子和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周遭萦绕着久久不散的血腥味,连带着白河水都染红了一大片!
贺子洲拳打脚踢的,怎样打都觉得还不够解气。
他的汗水都滴落下来,顺着那纯黑发丝滚落,沿着硬朗俊逸的脸廓滑动至刀削斧凿般的下颌。
男人内心的狂躁气息仍旧蔓延,狠戾的凶眸凝向贺山那张跟狗啃了似的老脸……
突然,贺子洲猛地按住了贺山的脑袋,使劲儿地往白河水里摁!
一下一下的,水波冲击的流水进入了口鼻,窒息与呼吸之间的交错碰撞,这是比挨打还要痛苦的折磨!
“啊……要淹死我了,叔求你,饶了我吧……”
贺山嘴里面歪歪唧唧的,那是用仅存的一口气说出来的。
他长期被掏空的身体,哪里能禁得起贺子洲的手段,不仅仅是浑身出血,嘴里面也很快就吐了一大滩老血。
兴许是贺山的声音起了作用,终于打破了贺子洲的执拗动作,男人从眼前的血雾中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