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公主殿下自杀了,公主殿下自杀了!”
片刻之间,整个太后的慈安宫彻底沸腾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太医很快就冲了过来,帮香香公主止血,并且包扎了伤口。
太后娘娘顿时抱着香香公主痛哭流涕:“我的宝贝啊,我的心肝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要剐了祖母的心吗?”
香香公主拉着太后的手道:“祖母你是最疼我的,也是最懂我的,我这一生真的只愿意嫁给大狗熊一个人了,只有他会对我好的。”
太后娘娘道:“可是敖玉名声很差啊,他天天都去勾搭那些最肮脏下贱的女人,你若嫁给了他,就只会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啊。”
香香公主道:“祖母,你们逼着我嫁给史广,那未来史氏家族谋反的时候,我又该至于何地?”
太后娘娘痛苦道:“不会的,不会的,史广一直呆在京中做人质,帝国大军在南境几十万,他家就算想谋反也反不了的。”
皇帝和皇后也来了,见到这一幕之后,不由得眉头皱起。
“香香公主怎么了?可有碍生命?”皇帝问道。
太医署令低声道:“生命无碍。”
接着,这位太医署令林中因犹豫到:“陛下臣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皇帝道:“你说。”
太医署令林中因道:“香香公主是刻意自杀,哗众取宠,没有想要真死,这是用自杀逼迫陛下和太后。”
这话就诛心了。
皇后低声道:“陛下,太后娘娘心软了,只怕真的被香香哄骗了,不能再让香香呆在这里了。”
可是香香公主不在太后这边,上清宫那边派人来催的话,别人挡不住,只有太后挡得住。
皇后道:“而且香香公主自杀还有一个目的,一旦消息传到上清宫,太上皇那边强行派人来带人,连太后都挡不住了,毕竟香香都自杀了。”
皇帝目光冰冷道:“小小年纪,心机竟然这么深了,还什么天真纯良。”
那边香香公主继续在劝服太后,柔声道:“祖母,我和敖玉感情是不一样的,接下来我慢慢讲给您听好吗?当时我们还在迷迭谷里面一起治病。”
“陛下,大宗正来了。”
肃亲王很快入内,见到了手腕包扎的香香公主,顿时皱眉。
“陛下,臣能够和香香公主说几句话吗?”肃亲王道。
皇帝点了点头。
大宗正肃亲王来到太后和香香公主面前,寒声道:“香香公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自残逼迫你的祖母,你的父母,你的孝道呢?”
“另外你口口声声好嫁给敖玉,你可知道敖玉此时已经成为了你父皇的敌人了,你要嫁给你的父皇的敌人,居心何在?”
“如今国库亏空,又要赈济灾民,银子哪里来?粮食哪里来?帝国海上贸易权要仰仗史氏家族。陛下已经赐婚给你和史广了,若是悔婚,岂不是羞辱藩王?浪州的百万灾民怎么办?你既是帝姬,难道不该为国分忧吗?反而寻死觅活,你的教养何在?”
“你若悔婚,赈灾的几百万两银子,几十万石粮食何来?”
肃亲王这一连的逼问,又猛又诛心。
香香公主沉默了好一会儿,望着肃亲王道:“大宗正,我大周帝国已经穷弱到要卖女儿的地步吗?如果沦落到这个地步,那国将不国,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所有人完全惊呆了,不敢相信天真纯良的香香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大宗正肃亲王目光一寒,道:“陛下,此女不教,恐为祸害。”
皇后道:“陛下,香香公主这么不懂事,接下来如果三番两次闹自杀的话,只怕会彻底惊动上清宫那边,若太上皇真的来抢人,那就大肆不妙了。”
大宗正道:“陛下,如今帝国仰仗镇海王府太多了。海上贸易权,落在我大周还有多少?浪州救灾所需银两,也只有镇海王府借得出来,这中间干系何止千万两。帝姬乃大周皇室血脉,理当为帝国分忧。香香公主这个态度传出去,只怕会引来祸端。”
皇帝目光闪烁,他曾经也算疼爱香香,但是和太上皇关系发生变化之后,他对香香也由疼爱转变成为某种反感,更何况此时香香公主口口声声要嫁给敖玉,一点都不懂得为国分忧。
但是有些话,皇帝不好说出口。
肃亲王道:“林太医,有没有一种药,能够吃下去让人一直昏迷,不会胡闹。”
太医署令林中因道:“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肃亲王寒声道。
“没什么……”林中因赶紧闭口不说。
因为这种让人时时刻刻处于昏睡的药物对大脑会有副作用的,对脑神经伤害不小。
皇后娘娘来到太后面前道:“母后啊,香香懂事,残害她自己的身体,但是痛心的却是我们啊。她身体弱,可不能再自残了,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想要自残的话,防都防不住。”
太后娘娘抱着香香道:“那该如何是好啊?”
皇后道:“就暂时将她用丝绸捆绑起来,给她服下安神的药,让她先冷静下来,您看如何?”
太后娘娘一边看着香香公主,一边看着她受伤的手腕。
然后点头道:“那……那好吧。”
这话一出,皇后猛地一挥手。
几个嬷嬷上前,直接将香香公主按在床上,用丝绸捆绑起来,然后捏开嘴巴,太医署令林中因将药水倒入香香公主嘴内。
这药力确实厉害,很快香香公主就沉睡了过去。
皇帝寒声道:“这里的消息一个字都不能漏出去,所有的奴才都听着,只要上清宫那边知道了,你们在场所有奴才,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顿时,所有太监宫女跪下颤抖道:“是。”
…………………………
出了太后的寝宫,皇帝和肃亲王密谈。
“镇海王府那边怎么说?”
肃亲王道:“镇海王说愿意再献给陛下三百万两,浪州港虽然毁掉了,但原本属于浪州港贸易权,六成依旧归我大周。这部分贸易其实已经丢掉了,被大赢帝国,大夏帝国抢走了,但是史卞忠诚于陛下,愿意垫付这六成贸易权所带来的收益。”
“垫付?”皇帝冷笑道:“原本在浪州港的商船,纷纷都跑去他史氏家族的港口了。而且他家的第三个港口都已经开业了,当朕不知道吗?”
肃亲王道:“陛下,海上和地面上是不一样的。海上讲究的就是拳头大,现在我们的舰队规模不如史氏家族的四分之一了,所以这几年时间确实要稳住史氏家族。等到我们浪州港重建,并且水师恢复到原本规模,那就好说了。”
皇帝皱眉。
肃亲王道:“再说现在我们的关键敌人不是史氏家族了,至少在这个阶段,镇海王是盟友。”
这句话倒是说对了。
现在皇帝最大的敌人在内,而不在外。
肃亲王道:“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香香公主这个态度只怕会给我大周惹祸。就算她将来嫁给了史广,又做出一些激烈的举动,反而伤害了皇室和史氏家族的感情,损坏了我大周的利益。”
皇帝道:“你的意思是?”
肃亲王道:“杀了敖玉。”
皇帝冷冷地瞥了一眼肃亲王,要是能杀的话,还等得到现在吗?
肃亲王道:“我们不能杀,但史氏家族未必不能杀。此时我们奈何不了镇海王府,太上皇的威风也管不到。一力降十会,敖玉在朝堂上高呼史氏家族逼反,这对史广来说是辱他父亲啊。他能无动于衷吗?为父报仇,就算有所过失,也能理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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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个秘密房子之内,隐藏在黑暗中的敖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这个陷害苏芒的名妓苏小云,竟然是袁天邪的弟子,黄天教的弟子。
袁天邪道:“小云跟随史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要借机潜伏进入镇海王府内。所以陷害苏芒一事,她是奉命而行。”
云中鹤明白了,这个名妓苏小云陷害苏芒一事,不是袁天邪的命令,只是误打误撞了。
而且以她的级别,也根本不会知道此时袁天邪和云中鹤的关系。
袁天邪道:“公子,想要苏小云翻案倒是容易,但是想要救苏芒只怕不易,而且好不容易埋在镇海王府的这个棋子就废了。”
云中鹤道:“在镇海王府那边,或许已经不需要她这枚棋子了。或者说这颗棋子,现在就可以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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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城之内,仿佛起了一股妖风。
说上清宫内供奉着灵宝天尊,而且还有太祖皇帝,大法圣君显灵了,已经是神灵之地。
但是有人闯入上清宫的时候,发生了不敬之事。
比如太医署令林中因,在说话的时候,就把口水喷在了灵宝天尊的雕像之上。
又比如大理寺卿傅人龙,踩到到了灵宝天尊之下的一个蒲团,那本来是让人跪拜的,结果让你踩在脚下了。
还有一个人就是大宗正肃亲王,他的妻子段芸和段羽,曾经在大法圣君的浮屠雕像之内做一切不可告人的丑事,亵渎了大法圣君。
那天晚上大法圣君显灵的时候,大宗正肃亲王没有请罪。
所以这批人只怕要倒霉,要倒大霉。
这股妖风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面,他顿时怒斥这些都是民间谣言,下令黑冰台严查,发现一个抓一个,绝对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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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大理寺卿傅人龙正在审讯苏芒奸/杀名妓苏小云一案。
当然这个案子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不需要再审理,只需要进行最后的审判便可以。
但苏芒毕竟是贡士,而且还是会试第一名,所以也依旧进行三司会审,分别是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
“苏芒,你还不认罪吗?”大理寺卿傅人龙寒声道。
苏芒笔直站立,淡淡道:“我无罪,怎么认?”
旁边刑部的一个官员道:“公堂之下,罪犯竟然不下跪的吗?”
苏芒道:“我是举人,还是贡士,所以不需要下跪。”
大理寺卿傅人龙寒声道:“你不再是了,这是礼部的公文,剥夺苏芒身上任何功名,陛下也有口谕,似苏芒这等品行卑劣之徒,有才无德,不配为朝廷之士。现在你可以跪下了吗?”
苏芒面孔一颤,然后跪了下来。
他奋斗了这一生的功名,就这么被剥夺了。可这样奋斗来的功名,还有意义吗?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下场,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因为和敖玉结交,算是知己好友。
第二个原因,他的会试策论中,写了关于削藩的内容,得罪了镇海王府。
傅人龙道:“苏芒,你奸/杀苏小云,证据确凿,还不认罪画押?”
苏芒道:“你们想要杀我?可以,但是想要把这种肮脏的罪名扣在我头上,那是做梦?就算杀了我,就算将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签字画押。”
傅人龙道:“你这案子已经上达天听了,引起了极大的民愤。所以就算你不签字画押,也能定下你的死罪。但是本官办案,从来都是完完整整的。且不说你一个小小的贡士了,当年的骠骑大将军敖心又如何,在我大理寺内,还不是阶下囚一名?敖心的案子,我都能办下来,更何况是你?”
苏芒淡淡道:“那我想要知道,敖心大帅最终定下了何罪啊?”
这话一出,大理寺卿傅人龙面孔一颤,因为敖心谋反之罪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啊,你这个斯文败类,奸//杀民女,你的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吗?”傅人龙寒声道:“面对你这个斯文禽兽,也不需要将什么体面了,来人啊,给我动刑!”
顿时,几个衙役上前,将苏芒按在地上,水火棍猛地砸了下去。
而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阵鼓声。
“砰砰砰砰砰……”
“冤枉啊,冤枉啊……”
大理寺卿脸色一变,道:“何人击鼓?”
外面衙役道:“是一个女子,说是苏芒奸//杀案的人证。”
傅人龙道:“带进来。”
片刻后,一个女子袅袅走了进来。
大理寺卿傅人龙道:“这位女子,你是苏小云何人?你可是苏芒奸杀案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