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场战争赢了,那么大概率会什么也没发生,苏鲁士的人民已经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国家不断处于一种优势的状态,但这种状态是很可怕的,这意味着,但凡有一次不能接受的失败,民众对于政府的指责就会像海一样漫过来,而他们的继任者将要耗费更多的努力去建立和加固这种自信感。
那么对于苏鲁士王国来说,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失败呢?那肯定包括被娜迦入侵领土,这与奥斯特帝国一直以来的压迫不同,那个帝国从几百年前就占据着优势地位,人民已经习惯了被他们压迫,可对于娜迦族,一切就都变了样,对阵这个与人类完全相异的族群,没有一个国家的人民会希望,因为自己的惨败而成为证明两个种族间优劣的试金石,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走过一条街区,再绕过一个转角,怀亚特到了艾伯特给他的地址——长宁街6号,这倒是与他自己家有一样的数字。
怀亚特感叹一句,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门里站了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不过她身材还不算走样,有自己的优雅气质在。
她温和地问,“瞧瞧,你就是老头子提到的怀亚特吧?”
“是的,您是伊凡夫人吧?”艾伯特姓伊凡。
“是的是的,快进来吧,老头子已经等你很久了,”她揽过怀亚特的肩头,“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念叨你,说你的记忆力是真的不错,对于植物们也有自己的理解,要知道他最爱的可就是他的那些植物了,这可比爱我还多些。”
“看看是谁又再说我的坏话,伊芙,你就不能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艾伯特老师稍微驼着背,从楼上走下来,偷来一个责怪的眼神。
怀亚特站在两人之间,有种偷听到小话的尴尬感,另外怎么还有种吃到狗粮的感觉,他不禁感叹了句,“你们俩的感情可真好。”
“哦呵呵,小家伙真会说话,事实上这样的日子总是要重复上演的,如果你听得久了肯定也是会觉得乏味,到时候你恐怕就不会有如此印象了,说不得还会说,这个老婆子怎么老是说同样的话。”伊凡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也一并笑了起来,连带着怀亚特也跟着笑了。
她又接着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今天我可得露上一手,年轻时我的厨艺也是远近闻名的。”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等到伊凡夫人出了门,离开家之后,艾伯特老师才领着怀亚特上去,边走还边说,“我们快上去吧,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瞧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