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贺新赶紧应了一声,接着一阵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跨过大车,跑到佟亚丽面前,想伸手去接,但又迟疑了一下,索性把双手伸到她面前。
佟亚丽娇嗔的看了一眼,还是帮着把手套给他戴上。
戴着暖烘烘的毛线手套,这货乐不可支,双手放在脸上,摩擦这毛茸茸的毛线感受了一下,又双手搓了搓。
佟亚丽见他高兴,心里也美滋滋的,问道:“咋样?”
“好,不能再好了。”
不过他一想不对,收了人家的礼得回礼啊,他摸摸口袋,目光落到自己胸口别着的那枚曾经让彩凤很羡慕的毛爷爷的为人民服务的胸章上,赶紧抓起胸口的衣服,把胸章展示给佟亚丽看。
“咋样?”
佟亚丽伸出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为人民服务”标语下面毛爷爷的名字,一脸羡慕的点头道:“美滴很!”
“送給你吧!”
佟亚丽一听吓得忙摇头加摆手,紧接着就背过身去。
在那个荒唐的年代,毛爷爷的胸章那是至高无上的东西,只能是象贺新这样的知识青年,或者大莲队长这样的劳动模范才有资格戴。
佟亚丽自惭形秽。
贺新猫着腰,赶紧重新绕到她面前,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自己胸口的胸章摘下来,亲手别到佟亚丽的胸口的衣服上。
“哎哎哎……”
佟亚丽吓了一跳,同时也是害羞,毕竟一双男人的手贴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她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把自己的身体往后仰,而前面这家伙则弯着腰,跟她贴的很近,差不多整张脸都要往胸口上贴。
“卡!”
刁一男这时喊停,站起来道:“小佟,前面非常好,就是刚才马杰帮你戴胸章的时候,感觉稍微有点呆板,如果能够适当的加点肢体语言,效果可能更好。”
他也怕打击到姑娘的积极性,先是肯定,然后指出问题,语气也很婉转。
“啊?哦,我试试。”佟亚丽信心不足地回道。
她都想不出来什么才是适当的肢体语言。
贺新这时笑道:“哎,小佟,一会你这样……”
说着,就见他身子往后仰,脖子却僵硬的梗着,眼珠子朝下,尽量看着胸口,而双手紧紧拉着衣服的下摆,让衣服和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一个腾空,这样既能让对方更方便的把胸章别上去,也避免触碰到自己胸口隐秘的地方。
佟亚丽顿时眼睛一亮,忙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新哥!”
再次开拍,佟亚丽学着贺新刚才样子,身体后仰,双手死命地抓着自己身上那件土气的草绿色粗布棉衣的下摆,尽量让衣服腾空。然后她还举一反三,头微微偏一点,梗着脖子,眼珠子斜着往下,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胸口。
“好!”
刁一男拍了拍巴掌,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佟亚丽的戏拍了这么多天,这场让他最舒服。他不由想到自己以前经常听到有人叫贺新贺老师,老师这个称呼如今在圈内算是烂大街的,什么人都可以称老师,但是贺老师这个称呼,现在看来的确是货真价实的。
然后后面一个镜头就有点难度了,主要是贺新给佟亚丽戴上胸章的时候,可能是磕着碰着了,一时情难自禁。
可能他带着彩凤穿过树林来到人迹罕至的小溪边,一开始就是想说说话,或者来一些亲密一点动作,就跟情窦初开的情侣钻黑漆马虎的胡同和小树林没啥两样,然后后面的发展就不太容易受控制了。
青年男女本来就激情似火,更何况郎情妾意,很容易就会擦枪走火,两人紧紧抱着翻滚到大车上。关键这个镜头刁一男的设计尺度比较大,两人需要光着上身钻进被窝里,各种折腾,黑七拉着的这辆大车立刻就象一条汪洋中的小船似的,晃悠悠的摇荡起来。
当然这种大尺度的戏跟《好奇害死猫》里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相比那种充满了情欲、靡靡,刁一男还是比较害羞和含蓄,他把摄影机架设的很远,现场就是一驴一车,两人纠缠的人影,满山黄叶,流水潺潺,十分浪漫!
好在佟亚丽十分放得开,要不然这荒郊野岭的都没地方找替身去。上下翻滚动作还很生猛。因为机位调整的关系,这个镜头一连拍了三遍。
“好,过了!”
远远传来刁一男喊过的声音,贺新光着膀子也顾不得冷了,赶紧哧溜从被子里钻出来,蹦下大车,一溜小跑过来。陈芷溪同样也是眼疾手快,赶紧拿着件羽绒大衣张开迎上去,裹住他光溜溜的上半身。
至于佟亚丽还钻在被子里不敢动弹,尽管两人裤子都穿的好好的,但上半身毕竟都是光着的,镜头里还特地给了她一个果背的镜头。
好在剧组的那位膀大腰圆的女化妆师这时临时客串服装,帮着把衣服送过去,同时挡在前面充当肉屏障,一直等到佟亚丽淅淅索索躲在被子穿戴好。
刚才还抱着一起翻滚的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难免有些尴尬,佟亚丽害羞的连头都不敢抬。话说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拍摄的时候非常生猛,一转眼就娇羞的跟青涩的小姑娘一样,真是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害羞。
不过贺新此时还依旧能感觉到胸膛上似乎还留有刚才的滑腻,还真没看出来,最胖时才85斤的这个小身材,居然有点料,至少不是一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