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禁刀不禁剑,禁弩不禁弓,所有又去铁匠铺买了一把剑和一张牛筋弓。
弓是两钧的,换算成斤数便是六十斤,陈安本来打算买张一钧的,结果发现没有那么轻的。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两点一线,上午在院内强身,下午便去找王异读书识字。
几天下来,陈安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便将大虞字的读法和写法完全掌握,顺便恶补了上下几千年的历史。
惊的王异大呼天才,非要拉着陈安一起科考,博个功名。
总之,日子虽然平淡,却也怡然自得。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一晃便是数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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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北城平昌坊是贩夫走卒、升斗小民们难得休闲的无上圣地,城西的桂花坊是书生士子、文人骚客纾解性灵的温柔乡,那城南的长乐坊便是纨绔子弟、酒鬼赌徒们一掷千金的销金窟了。
诗云:六街鼓歇行人绝,九衢茫茫空有月,洛水县自然也不会例外,子时便已实行宵禁,但是长乐坊却是彻夜灯火通明。
“大!大!大!”
“开!”
“豹子,通杀!”
随着骰子停止转动,浑身酒气,额前有疤的男子一下瘫软在地。
围聚在赌桌钱的人有的眉飞色舞,更多的则是咬牙切齿。
“继续,继续,买定离手!”
摇骰子的庄家光着膀子,生的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善茬。
“老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这把还压大!”
男子输红了眼,喘着粗气闷声道。
“四爷,今天您手气不佳,改日再来吧。”
大汉嘬着牙花子,这种赌客他平日里见得多了,明明已经输的分文不剩,还纠缠不休。
“黑头,不废话,再盘给我十两银子。”
“这不符合规矩吧。”
黑头拉长声调,把骰盅往桌面上重重一磕。冷笑道:
“只要四爷你把之前银子补上,兄弟我没二话。”
“好,就拿我这把刀抵账!”
说着,把腰间佩刀卸下,碰的一声砸在赌桌上,震的骰盅都跳了起来。
整个大堂霎时间安静下来,旁边桌上的赌客终于目光从骰盅上挪开。
黑头的脸色也终于跟他的名字匹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