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笨拙地洗了菜,大概担心洗不干净,她又重复地洗了几遍。
“洗干净了吗?”她很不放心地问我。
“洗干净了。”我瞥了一眼。
“那该怎么切?”她拿起一把刀。
“这青菜不用切,”我哭笑不得:“你还是先去外面休息吧,我这里真不用你帮忙。”
她却没有离开,一直站在我身边看我做饭。
这一顿饭菜又折腾近一个钟头,等饭菜端上桌后,我不由地累瘫在沙发上。
“晚饭后你去洗碗!”我恶狠狠地瞪了林月容一眼,好好去餐厅吃不好吗,非得折腾我。
她立即扬起她的双手,我看着这么一双白净细腻的手,叹了口气,让这么一双手去洗碗,实在罪过。
我看着她端着碗优雅地品尝着饭菜,又联想她在厨房里洗菜的那一幕,心底有些感慨——有些女人天生就不属于厨房,她们应该被像我这样的男人给小心伺候着·····
吃完晚饭,我便开始收拾碗筷,我似乎在这一刻感觉到了,生活不只诗与远方,还有柴米油盐。
林月容并没有离开,等我把碗筷洗完后她还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张清野,你现在已经找到工作了?”她问我。
我点点头。
她皱了皱眉头,很不高兴地看着我,过了很久,她才将这种情绪掩饰。
“张清野,你能跟我说说不来月华上班的理由吗?”她揉了揉额头,很无奈地看着我。
我干笑了一声:“换换工作环境嘛。”
她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未再说什么。
·····
第二天,我赶早来到了星火公司,一方面,关于策划案我有了些新的想法,需要与几位同事商讨,而另一方面,甲方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希望在今年内完成对他们品牌的设计。
我拟了几个方案,但想了想,在各种奶茶品牌林立的今天,这些方案都不够有创意,很难让甲方的公司摆脱困境。
我与甲方沟通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将他们的一些想法与自己的思路整理好·····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黄昏,我揉揉发胀的眉心,看了看时间,才想起今天又是周五。
我很准时地赶到了我们平时周五卖唱的地方,但今天却未看到彩哥与猫姐,朋友们告诉我彩哥与猫姐正忙着楚微奶茶店的事,所以今晚缺席了。
他们把吉他递给我,希望今晚我可以成功取代彩哥与猫姐的江湖地位,可我却兴致缺缺,我感到一阵疲惫。
弹了一首歌后,我就把吉他递给了一位朋友,然后坐到了一个角落,我在想着楚微要开的魔山奶茶·····楚微将与猫姐与彩哥开始长期的联络,毕竟她们已经成为合伙人。
我感到自己逐渐变得孤僻,离开时代后,我与钱询的联系逐渐变少,楚微与猫姐彩哥的合作,也让我不得不减少与她们之间的联络,因为我总会不经意间从她们那里听到楚微的消息,让我心烦意乱。
要想跟一个人彻底地一刀两断真的很难,就比如陈子欣,我们分手两年,可我还是会不经意间从钱询蔡可可那里还有陈默那里听说她的消息·····一个人要彻底地跟过去斩断真的很难。
我看着街上的灯火,圣诞真的已经不远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圣诞树与圣诞老人的贴纸·····我想起了那首《圣诞结》——“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这个夜晚我在冷风中坐了很久,直到朋友们喊我去猫姐的猫咖坐坐,我摇了摇头,挥挥手跟他们告别,然后乘坐了今晚最后的一班公交车,我孤单地看着窗外——原来我这么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