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说的是实话,两家商场只隔了一公里,所以我们公司向来以月华作为敌人,年年口号高喊干掉月华,但每年都被月华干掉,毕竟月华这家集团已经有了将近四十年的历史,底蕴还是更加深厚一些。
林月容听后扑哧一笑:“那你们公司可真是挑错了对手。”
笑容在她脸上绽放,我倒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你别得意,说不定今年时代就在我的带领下干掉你们月华。”我说。
“是吗?你在时代什么职位?”她好奇地问我。
“营销专员·····”
她又扑哧地笑出了声。
我看着她,脸有些发黑,真是可恶啊,这么赤裸裸地嘲笑我·····可谁叫我是专员呢,公司里最底层的职工,我若是为经理,说不定她还会稍微认真一点·····
“张清野,我没有笑你的意思,”她努力地收起自己的笑容:“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林月容,你这种想法不对。”我正色道。
“为什么?”她愣了愣。
“你知不知道很多感情的开始都起源于‘我觉得你很有趣’。”我笑道。
她愣了片刻才将这几句话的逻辑理清,然后瞪了我一眼:“无聊。”
“我回家休息了,再见。”她跟我道别,临走前又摸了摸花猫的脑袋。
花猫朝她叫唤了两声,在她的小腿上蹭了蹭。
但它却没有留住她,我望着林月容离去的背影,莫名地怅然若失·····我大概是太寂寞了,缺少朋友,以至于有一个能与我交谈的人出现都能让我感到愉悦。
我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灯火通明,还不算太晚,可我却有了困意。
正打算休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我随手便接听了。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我有些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你是?”我困惑道。
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一阵低沉地叹息:“诶,野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我刹时便认出了他,很惊喜,但随后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便在我的心间弥漫。
“陈默,你终于愿意给我打电话了?”沉默了片刻我说。
他也是一阵沉默。
我有些感慨时间的力量,我们躺在同一间宿舍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睡了四年,那些时光还犹在眼前,转眼之间,最好的朋友现在打一个电话也要扭捏半天·····
“野哥,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终于愿意说话了。
“还能过得怎样,还是以前那个鸟样呗·····”我笑了笑:“过得挺好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虽然可能永远买不起车子和房子,但也没有什么压力。”
他又是一阵沉默,道:“野哥,可我听询哥说其实你过得并不好·····”
我“哈哈哈”的一阵笑:“陈默,你可别听钱询乱说,他就是觉得我工资低了一点,又嫌我总是问他借钱,但工资高低跟幸福指数有关系吗?”
“还真有一定关系。”陈默很认真地回答我:“所以你看欧洲国家的幸福指数很高。”
“我记得冰岛排前几吧,可他家的政府都破产了,国家还能给人民发工资吗?”我反驳道。
陈默笑了笑,也没跟我继续争辩,道:“野哥,其实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