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香江这破地方,平时没备包金的飞机用电舷梯,那玩意儿一般只在沙特才有常年备货。
就飞机在空中的俩小时里,也只能准备到这种程度了,弄个没有金的电梯临时镀个金漆。
顾鲲下了飞机之后,启德机场的工作人员们还看到了大跌眼镜的一幕,一个堪称人间绝色的美女毛妞秘书,吆五喝六地指挥着一群黑西装保镖,直接把飞机上刚用了一天的各种大理石家具直接从舷梯上推下来。
意大利顶级设计师绘设的精致大理石台面,直接在停机坪上磕碎砸烂也无所谓,还出钱请地勤清运打扫掉,肯捡走就随便捡。
“听说顾先生这次来,是跟其他一些应汇丰银行邀请,参与抵押物拍卖的,看这架势出手肯定阔绰吧。”启德机场的几名地勤主管干部见状不由如是窃窃私语。
这么豪横的姿态,明显是来者不善呐。
“谁知道呢,顾鲲每次以这种身份来,好像都没什么好事儿。当初索罗斯刚败北的时候,孔尚忠孔老板不也是跟着索罗斯一条裤子,押宝押错了被顾鲲灭了。最后孔老板自行了断、顾鲲也出席了他的遗产强制拍卖会,只不过那次顾鲲没怎么出手,大多数筹码都看不上。”
“真是绝了,顾鲲这算不算汇丰的丧门星啊。每次都是汇丰银行的人违规操作、让对方重复质押重复抵押多放款出去,然后就是那个激进经营的贷款人出事、财产被强制执行拍卖抵押物。最后还肯定远远拍不够当初的贷款额,缺口都成了汇丰银行的死账坏账。
别说孔老板了,听说早在五年前,顾鲲刚出道不久的时候,那时候他都没来过香江呢,就是个南洋暴发户。可就凭那点能量,他就爆仓弄死了兰方和文莱的一个壳牌代理人,好像叫陈明诚,连带着汇丰文莱分行的高管和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的几个关联人都被处理了。”
“听说顾老板父母都是死在殖民者手上,他这辈子真是跟布列塔尼人卯上了。汇丰银行是布资银行,都被他坑了三次了,真是刀刀尽染布狗血呐。”
……
抵达香江后,顾鲲照例还是在半岛酒店包总统套房下榻。
一夜无话,也没人给他送女明星睡。
第二天,就有汇丰银行的一场强制拍卖了。不过因为标的物比较多,股份比较复杂,也不是那种传统拍卖会的形式,更像是商业招投标。
不同的标的物的拍卖方式也不太一样,有一批是明标,也就是各自可以拍卖加价,另一批则是暗标,想好了出价不能反悔。
总之哪些明标哪些暗标,就看汇丰银行的人觉得每种标的分别用哪种方式更有利于多收回钱了。
第一轮的都是明标,也就是不服可以随时加价那种。但拍卖的内容都是一些可以拆分出来的固定资产,而没有公司股权这种证券资产,所以场面也不是很大。
顾鲲大多数时候都没举牌,因为他总觉得香江如今的房地产价格还是太贵了。
所以这一天的拍卖会,他更多是把时间花在了解同行上面,看看还有哪些买家被汇丰银行吸引过来了。
毕竟汇丰银行也就一周多的准备时间,如此仓促吸引到的潜在买家应该不算太多。但偏偏汇丰银行也是不敢多等的,因为在这种持续失血的互联网概念股退潮过程中,多等一星期可能盈科数码等股票的价值就要再跌一跌,现在是能多快出手就多快出手。
在暗中观察的过程中,顾鲲还是不小心发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怎么南非佬的mih也来了?或者应该说是,‘果然’来了么?”
看到一家南非跨国公司出现时,顾鲲还是微微警觉了一下。
mih这家公司,后世可是在李公子的盈科数码退潮过程中,买下了不少盈科系当年早期风投的项目。
最有名的,就是从盈科那里买了腾云25%左右的股份,那事儿本该发生在2001年,李公子是以2600万美元的价格卖的。
只不过,原本这事儿应该是以“李公子自觉寒冬结束无望,主动抛售”的形态出现。现在却成了李公子提前爆仓而亡、被汇丰银行强制拍卖了。
“看看情况吧,那些南非佬究竟是个什么来意。”顾鲲也不想反应过激,决定还是继续暗中观察总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