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了她们,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是梗着脖子,道:“是她不敬长辈在先,哪里是我恶毒?”
“是这位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盲目听信刘姑娘的只言片语,上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阿姝不过是说了句明白话罢了,哪里谈得上不敬二字。”
少女轻柔的声音响起。
郁姝眼眸一亮,侧头看去,见青衫少女袅袅而立,语气不疾不徐,很有说服力。
刘氏瞥了那少女一眼,轻笑一声,又侧目看向张氏,语气森然,“徐姑娘说得很是令人信服。”
徐泱泱朝刘氏与路氏福了福身,走到郁姝的身边去。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们耳根子就这般软?”
张氏就是死不松口。
郁姝眉目沉沉,“事实究竟如何,想必刘姑娘心里十分清楚,何苦倒打一耙。”
张氏还欲开口,刘氏抢先一步,道:“今日是母亲寿辰,我敬嫂嫂是客,可郁三姑娘也是客,嫂嫂,可莫要教我难做。”
她深知刘芝惜的脾气秉性,也知郁姝的秉性,何况还有徐泱泱在一旁阐述事实,谁是谁非,她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瞧着一脸颐指气使的刘芝惜,和那不肯罢休的张氏,刘氏有些头疼,也不知自家兄长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将女儿也教养得拿不出手。
刘氏素来有主意,又颇有手段,她还在刘家未出阁的时候,张氏就有些怵她,如今她这一番话下来,张氏也不得不服软,怕将事情闹大了,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那这么说,是我性子太急了,是我的不是...”
吐出这么几句话,她便拉着刘芝惜朝一旁小径急匆匆的狼狈走了。
路氏将她的言行举止收入眼中,见她这番做派,眉头都打结了。
这...这也忒不知礼数了。
刘氏转头看她,笑:“我这嫂嫂是商贾出身,性子大大咧咧,你可莫要取笑。”
言下之意就是,张氏不懂礼却没有恶意,再言下之意,便是那不好听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