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朵儿只班一闹,筵席上原本热闹欢快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好在婚事已经顺利进行完毕,宾客们酒足饭饱之后纷纷告辞离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宾客散去之后,李察罕立刻将康里崉崉邀至书房议事,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心神不宁,预感将有大事发生。
婚事已成,康里崉崉对待李察罕的态度也就越发亲善,在心底将他当作自己的子嗣培养,谈话议事也带了一些引导和解惑的意味。
康里崉崉抿了一口热茶提神,出声问道:“今夜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
李察罕正襟危坐,谨慎地道:“此事颇为奇怪,朵儿只班虽然是您的政敌,但平日里也都没有撕破脸皮,今日怎会突然到您面前如此撒野?”
康里崉崉气鼓鼓地道:“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是因为有所倚仗罢了。”
李察罕自知不够了解这些朝廷官员之间的利益纠葛,于是小心翼翼地道:“他虽然与朝中的几位大人物有些姻亲关系,但按理来说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吧?”
康里崉崉听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放下茶盏将身子微微前倾,眯着眼睛问道:“适才赛因赤答忽出手教训他的时候你可有注意到什么?”
李察罕认真回想了一会,以为是康里崉崉要斥责赛因赤答忽鲁莽行事,便试探着道:“说起来姐夫今日下手的确太重了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殴打朝廷大员,这可不是小事。”
康里崉崉摇摇头,“他是得了我的默许之后才将那朵儿只班打得满地找牙。”
“您的默许?这是为何?朵儿只班毕竟是朝廷命官,此事传扬出去之后,您难免要遭人非议。”李察罕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康里崉崉叹气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清楚,可若是让他在今夜当着所有人的面宣旨发难,届时不仅你的婚事会被搅得大乱,我也会跟着威名扫地。”
“宣旨?”李察罕闻言一惊,难怪朵儿只班敢如此放肆,旋即疑惑地问:“可您是如何知道他是来宣旨的?而且他既有圣旨在身,为何不拿出来示人?”
康里崉崉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朵儿只班不可谓不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挑在这个时候来与我撕破脸皮,定是想先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等我怒不可遏的时候再宣读对我不利的旨意。”
李察罕听了之后面色也沉了下来,寒声道:“此贼其心可诛!”
康里崉崉接着道:“赛因赤答忽起初也只是想出手威慑一二,将他逼走罢了。怎料他吃亏以后立刻想要从袖中抽出诏书发难,我与赛因赤答忽离他较近,清楚地看到了他袖中露出的纹龙样黄绫。”
“好在赛因赤答忽反应得极快,还没等他喊出宣旨二字,就阻止了他,将他给打昏了过去,不然我们此时的境遇只怕会更加为难。”
“原来如此!”
李察罕恍然大悟,“姐夫他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府上,想必也是怕将祸事牵连到我们身上,仗着无人知晓他的身份,直接逃出城了。”
康里崉崉知道李察罕担忧赛赤答忽的安全,安抚道:“你放心,他只身承担了这么大的祸事,我绝不会放任他不管,我已经派人吩咐下去,他归家途中会很顺利,绝不会有人对他发难。”
“如此便好。”李察罕听后稍稍放心,心中愈发感激自己的姐夫,他的恩情自己只能日后慢慢偿还。